2
殿下开恩。"
萧煜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中莫名一动。他走到琴前，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方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月下独酌》。"沈清歌答道，"是母亲所作。"
萧煜注意到，她说起母亲时，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忽然想起，沈明远的夫人，正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才女苏婉。难怪沈清歌的琴艺如此出众。
"可否再弹一遍？"萧煜问道。
沈清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坐下，指尖轻拨。清越的琴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萧煜听出了曲中的孤寂与不甘。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银辉。
琴声渐歇，萧煜却久久不能回神。他看着沈清歌的侧脸，忽然问道："你可知道，你父亲的案子，另有隐情？"
沈清歌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他。月光下，她的眼中泛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殿下此话何意？"
萧煜正要回答，远处忽然传来侍卫的呼喊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沈清歌迅速收起琴，后退几步。"殿下请回吧，若是让人看见您在这里......"
萧煜却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明日此时，我再来找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沈清歌怔怔地看着他，还未反应过来，萧煜已经松开手，转身离去。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萧煜回到东宫时，已是深夜。他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沈清歌那双含泪的眼睛，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二日，他早早处理完政务，便借口身体不适，推掉了所有应酬。夜幕降临时，他换上一身便服，悄悄来到冷宫。
沈清歌早已等在昨日的地方。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萧煜走近时，发现她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纸。
"殿下。"沈清歌行礼，"这是家父生前留下的账册副本。三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
萧煜接过账册，借着月光仔细翻阅。账目上的数字密密麻麻，但有几处明显被人篡改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