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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咬碎在利齿间。我们眼睁睁看着这位总在晨跑时偷偷抽烟的老教师,把自己和消防车焊在一起。当他撞开血藤屏障时,我分明看见他做了个投篮动作——那是他每节课都会示范的三步上篮。
"快看对面大楼!"陈墨突然拽住我。在五百米外的写字楼顶层,望远镜镜片的反光一闪而过。他沾血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坐标:"张老师最后说的是经纬度。"
王猛正在用货架焊接临时装甲车,他的皮肤已经泛起青铜色。而我的校徽又开始发烫,那些悬浮的血珠这次凝聚成了手术刀形状——或许下次就该是唐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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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焊接的装甲车在月光下泛着青铜色,车载音响里循环播放着苏晴录制的驱兽音频。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找到的柴油正在发生诡异变化——那些粘稠液体在量杯里自动排列成DNA双螺旋结构。
"变异狼的胃囊里有这个。"陈墨举起密封袋,里面浸泡着半块金属铭牌,"是张老师的工作证。"
我握紧校徽的手突然刺痛。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车厢地板上凝成细长的刀柄。车顶突然传来重物砸击声,整辆装甲车被掀翻九十度,白薇的素描本从破碎车窗飞出去,纸页间飘出张速写——画的是陈墨在黑板前推导公式的侧影。
"是血藤母体!"苏晴尖叫着指向窗外。两条卡车粗细的巨蟒相互缠绕着游来,它们鳞片间隙长满人脸状肉瘤,其中一张脸分明是失踪的英语课代表。
王猛踹开车门时皮肤已完全金属化,他举起承重柱砸向蛇头,火星在蟒蛇金铁交鸣的鳞片上炸开。我翻滚着躲开扫来的蛇尾,校徽突然熔成赤红铁水,那些血珠终于凝成完整的唐刀。
"小夏接住!"白薇突然扑过来把我推向安全区。她浅蓝色校服后背溅满腐蚀液,我闻到她长发间残留的茉莉花香——那是昨天课间我借给她的洗发水味道。
双头蟒的毒牙离我眼球只剩十厘米时,血液在刀身沸腾的嗡鸣震碎了我的耳膜。唐刀划出猩红光弧,蛇头切口处喷出的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