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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马车上只下来一个眉眼与我相似的小子,疑惑问道。
“二小子生太久了,没留住。”娘垂下眼皮,爹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
这一切尽在我眼中。
弟弟叫万宝,出生时,爹亲自求了村里的老神仙取的名,人如其名,是家中的宝贝。
我原名叫万多,是家中多余的那个。
可我不记恨他们,我这一世穷尽自己所能,给爹娘好吃好喝,好穿好住。
爹娘也在我的照拂滋养下,渐渐忘了我是他们卖掉的女儿这个事实。
“自古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我红妆白面念念唱词,台下观客叫好声不断。
雅座上,王大人耳鬓斑白,双眸却泛着淫色:“赏!”
一字话落,金银上台,众人无不惊呼。
只有我知道,这些钱不是我的,下了台便都是周老板的。
我在铜镜前卸着妆容,与前世一般,这次等来的并不是张郎,而是王大人。
他搓着双手,似有些急不可耐,可脸上依然努力维持着一副尊长模样。
铜镜倩影波动,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
我却故意娇嗔道:“张郎怎么才来?”
王大人被逗得笑出声,声音像穿过腐烂树根的风,令人恶心。
“这里哪有张郎?”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将发钗拍到桌上,语气依然娇软:“可说呢,不是张郎,竟是王郎。”
王大人心底被这句‘王郎’叫得泛起涟漪,脚底也开始虚浮起来,原本还有着三分尊长模样的面容,此刻也消散,换成一副淫贼模样。
“王郎与张郎有何区别?”王大人贴近我的脖颈夹着嗓音问道。
“王郎台上打赏我,张郎台下打赏我,一个是看客,一个是体己人。”我伸出一根手指,将王大人凑近的头推开,面上兴致寥寥。
“若要我台下也打赏你,那定是要让我尝尝甜头再说。”
王大人毕竟是官场之人,看穿我的想法也是自然。
我不怕他看穿,身为戏子,为钱为财,理所应当。
“你们男人呀,都是一个样,若不得些好处,定不肯付出,本以为王大人与他们不同,可惜了。”我起身将斗篷披在身上,便要离去。
“王大人自然与他们不一样!”他伸手拉住我纤细的手腕,我也不挣脱,只随着他的力道向后倒了过去,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怀中。
“讨厌。”我故作羞怯,连忙起身,却被王大人在怀中紧了紧。
“美人想要什么?天上的星星还是水中的月亮?”
我听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心中发笑,嘴上却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