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单手抱起麻团,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这边近道。"
我被拽着穿过灌木丛时,脑子还是懵的。麻团在男人臂弯里兴奋得直蹬腿,我的拖鞋不知何时少了一只。等我们气喘吁吁地拦在那只萨摩耶面前时,我才发现——
"这...这只是萨摩耶,但不是雪糕啊!"
戴着粉红蝴蝶结的萨摩耶歪头打量我们,身后举着牵引绳的大妈警惕地后退半步。我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萨摩耶眼睛是琥珀色,而雪糕分明是星空蓝。
空气突然安静。麻团发出失望的呜咽,男人肩膀可疑地抖动两下。我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草屑的独脚拖鞋,突然意识到此刻的造型有多离谱:乱成鸡窝的头发、歪斜的眼镜,还有印着"撸狗使我快乐"字样的珊瑚绒睡衣。
"其实..."男人轻咳一声,把麻团递还给我,"你刚才说的雪糕,是不是左耳有颗心形胎记?"
男人腕间的沉香手串掠过我鼻尖,混着初春晨露的气息。他松开手时,我腕骨内侧赫然印着道淡红指痕——方才被他握过的地方,皮肤还在微微发烫。
"你怎么知道雪糕的胎记?"我把麻团往上颠了颠,小柯基的爪子立刻勾住我睡衣上的柴犬耳朵。
风衣口袋里传来清脆的铃铛声。男人掏出一枚银质狗哨,在朝阳下折射出细碎光芒:"昨天在宠物医院,有个姑娘举着寻狗启事问诊室所有人。"他忽然俯身凑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说自家萨摩耶有分离焦虑症,非要听着《菊次郎的夏天》才能打针。"
我后退半步撞上香樟树,惊飞一群白头鹎。纷扬的落叶间,男人已经转身走向小区西门。晨光将他挺拔的背影镀上金边,黑色风衣下摆掠过灌木丛时,惊醒了蜷在冬青丛里打盹的三花猫。
"等、等等!"我抱着麻团深一脚浅鞋地追上去,"你说的宠物医院是不是春熙路那家?"
回答我的是骤然响起的钢琴曲。男人举起手机,欢快的《Summer》旋律从听筒里流淌而出。麻团突然在我怀里剧烈扭动,短尾巴像螺旋桨似的转起来——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