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发言权。
叔叔婶婶疼她,见她被打的厉害,会出言阻止,但是他们没法整日待在她身边帮她,所以挨打挨骂,仍是秦兰的家常便饭。
她摸到左腿膝盖窝那处伤疤,这个位置,偶尔还会隐隐作痛。
那是她九岁时,某天,跟着她母亲一起外出挖猪草,瘦瘦小小的人,背着比她人还高的背篓,拿着镰刀,弯着腰在田埂上哼哧哼哧干活。
不知是不是嫌她割的太慢,她妈一个提手,落下,手中镰刀便剜在了她后腿膝盖窝上,顿时血流如注,她抱着腿,疼的满地打滚,眼泪直流。
她妈冷漠的看着她,嘴里吐出谩骂,宛如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还是邻居偶然间路过,怕她死掉,把她带到村里医务室包扎。
伤好后,那里就留下一个七八厘米长扭曲的伤疤。
她又摸到眉骨上的伤痕,左眼上方,从外到里,斜向下,横亘眉间,直达眼皮,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伤痕,也是她妈留下的杰作。
那时她十二岁左右,已经上初中。
快过年了,她妈在家中清理旧物,她家农村的自建房有两层,她妈在二楼上拆卸不要的旧木柜子。
说是要将拆下的木板当做柴火烧掉,让她留在楼下整理。
坝子里扔了许多木块,她一块块捡到屋檐旁码好。
正当她捡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楼上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抬头望去,一块木板从天而降。
额前一阵剧痛,她捂住眼睛低下头,血顺着眉毛,眼睛,脸颊流下,氤湿衣领,左眼被一片红色覆盖。
不知道是不是怕她死了没人干活,这次她妈还算有点良心,带她到医院包扎,一共缝了八针。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都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