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去主家再喊两个人过来吧。”
黄老七答应得很干脆,看来也是累得不行:“成。老张大哥你先歇会儿,我去叫几个人来。”
黄老七走后,我坐在树根上,点了一根烟。这座山阴气太重,不是个好地方。
不多时,两个个头相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天色有些暗,看不清长相。
走在前面的那个开口问道:“是送货的张木匠吗?”
“是我,主家的人吧?”我回应道。
“是的老哥。”他回答。
“我们俩在前面拉,麻烦你搭把手,在后面推一下。”他们说。
黄老七没跟来,估计是太累了,留在主家歇脚。我也没多问。
一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等远远看到零星的灯光,我长舒一口气,可算要到了。
山上建了个院子,是个三合院。进了院子,我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太太躺在堂屋的竹榻上,气息微弱,眼看就没多少时候了。那两个中年男人把棺材安置好,便请我到一旁喝茶稍作休息,说等老太太一咽气,就麻烦我盖上棺盖。
喝茶的空隙,我打量着院子里的两人,不知他们跟老太太是什么关系,总之没有一个露出难过的神色。我心里暗骂:一娘养十儿,十儿难养一娘。真是一群畜生,一个个都在盼着老太太死。
干了这么多年木匠,打了不知多少棺材,还是第一次见老人一咽气就急着下棺材的。
“大兄弟,这躺着的是你什么人啊?”我看着院里就剩一个忙活的中年人,装作随口问道。
“是我婶娘。”中年人声音冷冰冰的,仿佛跟这个婶娘一点感情也没有。
“我看这老太太还有气呢,你们好生照顾,兴许还能多活几日。我家里还有活没做完,要不我先回去?”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