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怕我深究难堪,打着哈哈圆场。
「等阿宴把业务拓展到米国,想见知暖不就得漂洋过海了。」
谢池晏没说话,只是端着酒杯喝酒。
我当时傻傻地憧憬业务做大的未来,以为他记挂在心的人是我。
现在明白,他漂洋过海想要去看的人,并非是我。
4
那鸟还在聒噪。
【告诉你,我是妈妈送给爸爸的,爸爸爱妈妈,所以也爱我,爸爸心目中我比你重要多了。】
我脚步一顿,像是茅塞顿开,一些曾经忽略的细节猛地在记忆中清晰起来。
这个「三口」之家,谢池晏眼中,若宝确实比我重要。
有次我不巧跟若宝同时生了病,若宝萎靡不振,而我则发烧。
谢池晏把若宝抱在怀里,转头对我说:「你记得去医院看一下,不行就挂个水,我带若宝去宠物医院看看。」
还有次他回家看到我没喂若宝,发了脾气,「你加班没喂它?以后你就是自己不吃饭,也不能让它挨饿。」
平常他回家第一件事,不是看我在哪里,而是去逗那只鹦鹉,唯恐它饿着渴着。
一桩桩一件件无比清晰提醒我:我不如一只鸟重要。
或者说,谢池晏是爱屋及乌,对送鸟的那个女人,痴情万分。
想到这里,我走过去,把鹦鹉的食盒扔到垃圾桶里,提着包出了门。
关上门前,我听到那鸟疯狂喊叫。
【死女人,你为什么要倒掉我的食物?】
【你对我不好,爸爸一定会讨厌你,把你赶走。】
我先去社区卫生中心简单地包清理了一下被鸟划伤的脸。
「又被你家的鸟弄伤了?」社区的刘医生见怪不怪。
我「嗯」了一声。
「要我说,这么凶的鸟,你就该饿死它,还养它干嘛。」刘医生心直口快。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笑笑,给若宝说几句好话。但今天,我破天荒地点了点头。
刘医生惊讶地睁大眼,「你不喜欢你家鹦鹉了啊?」
「都养了八年还抓我,这种养不熟的鸟,怎么可能喜欢」,我笑笑,「对吧刘姐?」
「太对了。」刘医生用力点头。
我突然不想忍了,凭什么要无条件喂养一只忘恩负义的鸟。
5
谢池晏吃过晚饭才回来,一进门照例去逗若宝。
看了一眼,扭头问我:「若宝的食盒呢?」
「扔了。」
我抬眸看他,眼里的冷意令他有些意外。
他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伸手想抱我,被我挡开。
「怎么了?」
那只鹦鹉见我不让谢池晏抱,生气地叫:【死女人,爸爸想抱你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不过爸爸,妈妈就快回来了,你还是抱若曦妈妈吧,别抱这个死女人了,臭得要命。】
我冷笑了一声,歪了歪头,指着脸上依旧明显的血痕。
「这是你的若宝给我抓的血印子。」
又低头扒了扒头发,「还啄我,弄掉了好几绺头发。」
谢池晏扫了一眼,笑了。
「你跟一只鸟计较?」语气不屑。
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