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谢池晏的命,跟他拍拖八年。
就连他的鹦鹉,我也当家人。
可那鹦鹉喙尖爪利,常常弄伤我。
那天,越野车疯狂冲向人群,谢池晏张开怀抱护住白月光。
我被卷入车底,失去意识前听到那只鹦鹉高兴大叫:
【死女人终于嘎了,这样爸爸妈妈就可以在一起了。】
昏迷半月,我在病床上睁开眼,对谢池晏怒吼。
「带着你那只死鸟,赶紧滚。」
1
谢池晏晚上接电话有些反常,似乎特意避开我,去了阳台。
声音压得很低,只能听到「嗯嗯」的声音。
我并不在意,想着也许公司遇到棘手事情,不愿让我知晓。
临睡前他去洗澡,我在床前叠衣服。
他的手机在衣服里嗡嗡直响,我看到是他发小李兵的电话。
谢池晏还没洗完,手机又震个不停。
略迟疑后我按了接听,打算跟李兵说一声,等会儿让谢池晏给他回过去。
「阿宴,林若曦要回国了。
「姜知暖你打算怎么办?好歹她陪你这么久,若要分手的话,就好好和她说。
「你可别一边心里惦记着林若曦,一边又继续跟姜知暖在一起,要断就趁早跟姜知暖断,别拖泥带水的。
「你怎么想的?
「操,我说了这么久,你哑巴了,倒是说句话——」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我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地立在原地,窒息感从心底漫上来,几乎喘不过气。
浴室门响了,谢池宴走出来看我一眼,「怎么了?」
「林若曦是谁?」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抽走了氧气,声音艰涩。
谢池宴明显愣了一下,才微微皱眉,「以前一个朋友,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抬手,「李兵打电话给你,说她要回国了。」
谢池宴的脸色变得难看。
电话又要了过来,谢池晏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你睡吧」,转身朝阳台走去。
晚上我失眠了很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晨起来,谢池宴已经去了公司。
我拿着包出门的时候,站杆上的鹦鹉扑棱着飞过来,用尖利的爪子抓我的脸,又硬又长的喙毫不留情地啄我的头。
脸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几绺头发散落在地上。
鹦鹉边袭击我边叫。
【死女人偷接爸爸电话,我替爸爸报仇。】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客厅里并没有其他人。
刚刚的声音再度响起。
【死女人是不是被抓傻了,没有一点反应。
【爸爸喜欢的根本不是你,我忍了八年,好在妈妈终于要回来了。
【死女人要敢继续缠着爸爸,阻碍妈妈回来,我就抓死你。】
我的目光落在客厅站杆上的玄凤。
那只鸟此刻一双小眼瞪着我,爪子还一伸一伸的,似乎在向我示威。
我承认,尽管不可思议,刚刚听到的话,却是这只鹦鹉说的。
谢池晏只是回来逗它,而喂食铲屎换水这些,都是我干。
因为谢池晏拿它很宝贝,我便也当作家人精心照料。
原来在它眼中,我这喂养它八年的人,是死女人,是霸着谢池晏的第三者。
它还想抓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