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放在我身上,整日只想与我腻歪在一起。
就像一只眷恋着温暖巢穴的小鸟,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
这可怎么行呢?
裴季被姐姐招赘时,可是唯恐别人小瞧了他去,卯足了劲地积极上进。
上一世的这时候,他已经运了陈粮,去了东边的宜阳县做生意。
宜阳县遭了春涝,裴季此行不仅赚到了大笔银子,还在宜阳县搜罗到第一批追随他的人。
其中有多位开国时的能臣干将,包括那位给他运筹帷幄的祁先生。
“那依娘子高见,我该如何呢?”
裴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疑惑与信任,双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仿佛只要我说出的话,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我抬起头,满含期待地看向裴季,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急切。
“宜阳今春遭了涝灾,正是缺粮。郎君,前些时日,姐姐来看我,说起家中粮铺积累了一批陈粮,正要出手。不如我们将它买下来,再由郎君你运到宜阳去贩卖,郎君意下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
裴季点点头,眼睛里有了一丝心动,但很快又被浓浓的不舍所取代。
他紧紧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可是娘子,我真的舍不得你啊。”
“夫君,就当是为了孩子。”
我坚定又温柔地看向他,目光中带着鼓励。
在我的软语言痴缠下,裴季终于还是答应了。
我拿出银子,从姐姐手里买来了那批陈粮。
姐姐本来不想收钱,却被我婉拒。
我心里想着,我要是不把这钱花出去,裴季回来后我还用什么借口找他要钱?
我可是要让裴季好好地为我当赚钱打天下的“工具人”呢。
裴季在我的殷切叮嘱下,万分不舍地踏上了旅程。
离开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眼睛里满是眷恋。
两个月后,裴季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面黄肌瘦的流民。
在那群人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华发早生,还跛了一只脚的祁先生。
05
我一直觉得,祁先生才是最适合姐姐的人。
他虽身有残疾,华发早生,可他和姐姐是同一类人啊。
都那般冰雪聪明,见识不凡。
姐姐与裴季一同打天下的时候,和祁先生打交道颇多。
他们二人配合得极为默契,就像两把契合的宝剑。
姐姐曾不止一次对我感慨,在这个时代,竟能遇到与自己灵魂共鸣之人。
那时的我,懵懂无知,不懂姐姐话中的深意。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那种感受。
那是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畅快,却又夹杂着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无奈与遗憾。
祁先生,大概也是深爱着姐姐的吧?
姐姐离世后,我入了宫,成了贤妃。
众人皆说我贪慕权贵,唯有祁先生,那时以丞相之身担任我的册封使,他看向我时,目光中带着一丝理解与同情,低声对我说:“委屈你了。”
那声音轻轻的,却似有千斤重,仿佛他知晓我心中所有的秘密。
后来,在我与郑贵妃争斗,挑唆皇子内斗的过程中,祁先生也暗中帮了我不少。
我死后,满朝文武百官都认为我应当与裴季、姐姐同葬帝陵。
唯有祁先生提出了异议。
在他的周旋下,裴季独葬一墓,姐姐的棺椁被迁出,与我葬在了同一陵墓。
我从未吐露过自己的心愿,姐姐真正的死因我也从未提及,祁先生同样从未问过。
可依他的聪慧,想必早就猜到了几分吧。
晚上,裴季满面春风地搬来一匣子精美的首饰,那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他兴高采烈地向我邀功。
“娘子,你快瞧瞧这些首饰,可漂亮啦!都是我从宜阳县那些大户人家专门给你搜罗来的,只有我这漂亮娘子才配得上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心中并无多少波澜,但面上还是笑靥如花。
我轻轻拿起一只累丝嵌红宝石金凤钗,递向裴季,眼睛里满是期待,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
“那郎君为我簪上这只金钗可好?”
红烛摇曳,明镜灼灼,映照出我看似娇媚的容颜。
裴季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痴恋与迷醉,他的眼神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快要把人淹没。
在我一夜甜言蜜语的诱哄下,裴季不仅心甘情愿地交出了他此番赚的所有银子,还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他赚的钱都交给我做主。
次日,我和裴季聊起他带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