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考上大学，离开这个龌龊的家，不用他们的脏钱。大学期间，我很少给他们打电话，父亲也极少打给我，或许从我的冷漠态度中，他隐约察觉到些什么。

　　直到毕业那晚，父亲打来一次电话，抽泣许久告诉我小梦丢了。我冷冷回了句：“那没准被哪个拾荒老头捡走了吧！”

　　父亲的哭声戛然而止，突兀地挂断了电话。

　　眼下最让我费解的是，小梦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就在我失神之际，小梦晃了晃身子，仿若凭空跃起，一下子扑到韩非背上，韩非一头栽倒，摔得满脸是血。

　　我尖叫一声，扑了个空，一脚踩进泥坑。小梦趴在韩非脖间吸食几下，发出一声尖利狂叫，接着又以蜈蚣般的姿势朝我爬来。此刻，她那张天生可爱的娃娃脸，扭曲得不成样子，脖间还有个血窟窿汩汩冒血。

　　我躲闪不及，跌倒在地。眼见要命丧于此，一道白光闪过，我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是梦！幸好是梦。

　　大口喘了会儿粗气，惊魂未定的我很快发觉，卧室房门半掩，门口父亲撒的草木灰出现个缺口，旁边还有学步车拖过的痕迹。我的婚服，被扔在房间地上，压得不成样子。而韩非，还在梦中痛苦呻吟，任我怎么摇晃，都醒不过来。

　　难道真的是小梦？

　　我惊出一身冷汗，不甘心地继续摇韩非，韩非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背后竟贴着一个玩偶。那玩偶是小梦以前留下的，联想到梦里的情景，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门很快被撞开，是父亲！跟着父亲进来的，还有那股腥浓的雾，一时间，屋里怪味更重了。冷风吹过，我大叫一声：“爸，小心！”

　　那个玩偶，突然像被一个无形之人抓住，径直朝父亲面门冲去。父亲下意识一偏头，玩偶迅速消失在门外浓雾之中。

　　3

　　“爸，你说，是不是小梦回来了？她这般装神弄鬼到底想干啥？” 我指着学步车的痕迹，怒火中烧。

　　“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

　　父亲咳嗽一声，没有搭话，俯身查看韩非。韩非面色通红，不断发出悠长的呻吟。我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韩非发烧了！

　　我惊慌失措地望向父亲，父亲弯腰将韩非背到院中的电动三轮旁，我手忙脚乱地在车厢里垫了层薄被褥，父亲开着电三轮，载着我们驶向夜色。

　　雾气依旧又腥又重，透不过雾霭的月光把夜色搅成一团混沌。山路崎岖难行，小三轮在能见度不足 10 米的夜里艰难挺进。

　　距村医那儿不过 5 公里，愣是折腾了近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