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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钱是我赚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凭什么要跟你商量?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小甜的人生只有一次。”
此刻,我再也说不出话,心累地挂了电话。
是啊,钱是他赚的,可是创业初期,是我陪着他没日没夜的加班、夜以继日的赶项目。
这些钱,我们攒了三四年,本来打算再多攒一点,换个大房子住,可是现在……
这一刻,我的心终于死了。
我不哭不闹,转身进了书房。
我以最快的速度拟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然后又将顾景川账户里剩下的四百万转到了我弟的账户。
一切就绪后,我回到房间,打包了我所有的行李。
深夜,我驱车离开了我和顾景川住了五年的房子。
五年的婚姻,在这一刻终是到头了。
6
隔天,我进了人流手术室。
冰冷的仪器进入我的身体时,我的眼泪再也绷不住,顷刻间决堤。
这个孩子,我曾想方设法想要保住他,但此刻,却又不得不亲手将他扼杀。
这种痛,无异于割骨剜肉。
可即便再痛,我也必须狠下心来。
我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更不能让他成为我和顾景川日后纠缠不清的筹码。
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
孩子拿掉的那刻,钻心蚀骨般的痛也在我的心头蔓延开来。
我不后悔这段失败的婚姻,唯独悔恨,不该让这个孩子短暂的来过。
手术后,我忍着身体的不适独自出院。
却不曾想在医院大厅,竟碰见了顾景川和苏甜。
苏甜的脸上有些淤青,似乎是受了外伤。
顾景川的左手仍吊着石膏,右手揽着苏甜的肩,满脸温柔地拥着她走来。
看见我,两人皆是一愣。
“沈清薇?”
顾景川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揽着苏甜的手,蹙眉问我:“你怎么在这里?来产检?”
我漠然地扫了他一眼,讽刺道:“怎么,撞破你俩的奸情,你心虚了?”
顾景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难道说错了?”
顾景川表情怫然不悦,但顾着苏甜在场,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小甜前天被他爸打了,胳膊疼了两天,我不放心,带她来医院拍个片子而已,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呵。
苏甜只是胳膊疼,他便如此在意,而我,身为他的妻子,差点流产他却不闻不问。
简直可笑至极。
我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想走,却被顾景川拉住了手腕。
他盯着我,刨根问底:“你到底来医院干什么?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我感到不耐烦,猛地甩开他的手,一字一顿:“没干什么,打个胎而已!”
“什么?”顾景川表情呆滞,愣了两秒后惊诧道,“你把孩子打掉了?!”
见他这般震惊,我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快意。
或许是出于报复,我故意刺激他:“是啊,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成型了,还是个男孩呢,长得还挺像你,可惜你妈抱不到孙子了……”
“沈清薇!”
顾景川再也听不下去,脸色阴鸷得恐怖,失控地低吼:“你是不是疯了!”
7
“我疯了?”我忍住满腔泪意,痛斥他,“到底是谁疯了?
“五百万啊!顾景川,你说给就给,甚至都不跟我商量一声!你的眼里已经没了我这个妻子,我为什么还要生下你的孩子?”
顾景川猩红着眼,咬牙切齿:“只是为了五百万,你就打掉我们的孩子?”
我失望至极。
“顾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