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关心她。
傍晚,明芝回到余家,佣人们进进出出很忙碌。
她往楼上走,听到两个佣人在议论。
“前不久明明还嚷嚷着要娶明芝小姐的,怎么转眼又要跟姓白的结婚?”
“以前少爷跟明芝小姐多好啊,两个人形影不离,本来以为少爷好了,明小姐要苦尽甘来了,谁知道……”
明芝想起余行舟恢复前的一天,两个人在后院的草地上晒太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编了两只草戒指,煞有介事地戴到她的手上,“芝芝,我们结婚吧。”
她笑他,“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他却难得的认真,“知道,结婚就是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那万一,你以后遇到别人,想跟别人在一起一辈子怎么办?”
他坚定地摇头,“我只喜欢芝芝,我只跟芝芝永远在一起!芝芝,你……你不愿意吗?你是不是嫌我傻?”
4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
她笑着捧住他的脸,“我的舟舟才不傻,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儿,我愿意跟他在一起,永远永远。”
他开心地在草地上跑了好几圈,然后告诉所有人他要跟芝芝结婚,余夫人听到后,嘴上说着好,却从来没有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
明芝上了楼,正好碰到余行舟从书房出来。
她上前挡住他的去路,“既然你跟白欣桐要结婚了,我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
余行舟冷笑了一声,“你想耍什么把戏?让我挽留你?在我跟欣桐结婚前,乖乖地待在余家,扮演好你‘恩人’的角色,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明芝脸色沉了沉,刚要离开,余行舟忽然向她倒了过来。
他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她下意识地扶住他,伸手在他怀里摸索,车祸后,余行舟就留下了后遗症,只是近一年已经很少再犯。
余行舟沉下脸,扣住她的手,咬牙道:“你这个疯女人,别碰我……”
明芝将人扶进书房,终于翻出药,塞进他的嘴里。
见他说不出话,牙齿一直在发颤,明芝水眸一沉,见他快要咬住舌头,果断地伸出手挡住他的牙齿,一阵钻心的疼。
余行舟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嘴里都是血腥味儿,明芝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烧,这才放心。
熟悉的气息袭来,余行舟下意识地攥住她要抽离的手,“别走。”
白欣桐身上的香水味让他头晕恶心,他根本没办法跟她同床共枕,而此时此刻的气息,却让他无比的放松。
他恍惚记起,好像有人曾经很温柔地抚摸他,告诉他,“舟舟乖,不要怕,很快就没事了。”
明芝抽不回手,见他闭着眼睛,不禁看着眼前相同的面容,脑海里闪过他单纯的眼神,“芝芝,我不是傻子,我会努力变好保护你!你不要害怕。”
如果变好的代价是忘记我,舟舟,你还会愿意变好吗?
“你们在做什么?”白欣桐一进书房,就看到余行舟坐在椅子上,明芝站在一旁,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余行舟睁开眼睛,明芝已经抽回了手,他看着空荡荡的手心,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站起身,“欣桐,我刚才身体忽然不舒服,我也不知道……”
白欣桐哭出声来,“明芝,你趁行舟身体不舒服,故意想要引诱他,是不是?”
“我没有。”明芝解释,“我只是……”
“够了!”余行舟沉下脸,“明芝,我警告你,以后不许靠近我,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许再踏进书房半步!出去!”
明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余行舟,我看你犯病了好心拿药救你,是你拉着我的手不肯放!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余行舟只记得刚才明芝在他怀里摸索,至于他为什么会握住明芝的手……他努力回忆,头却很痛。
白欣桐急忙扶住他,不满地看向明芝,“明芝,行舟现在已经好了,不是以前那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为所欲为的傻子。”
余行舟脸色更沉。
白欣桐讽刺道:“拿什么药需要靠那么近?行舟这么讨厌你,怎么可能拉着你的手不放?你撒谎也要靠谱点。”
明芝还要解释,余行舟厌恶地看着她,“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
5
明芝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把舟舟当过傻子。”
她不再解释,脸色苍白地离开了书房。
白欣桐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想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如鲠在喉,她昨晚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余行舟碰她。
保不齐余行舟哪天就恢复了记忆,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怀上他的孩子。
明芝回到房间,手心上的伤口因为余行舟的啃咬崩开,渗出血来,她重新处理了伤口。
想到余行舟厌恶的神情,明芝捏紧手心,他是余行舟,不是舟舟,她不该对他心软的!
第二天,明芝到歌舞团排练,团长过来找她谈话,要她好好准备一周后的全国大赛。
只要这次比赛得了奖,她就可以成为歌舞团的首席舞者。
接下来的几天,明芝一直早出晚归在团里专心排练。
晚上排练完,明芝回到别墅,她进门后不久,一辆车子停在别墅外。
白欣桐扶着余行舟下了车,余行舟脸色红润,显然喝了不少酒。
“嗡嗡嗡”手机震个不停,白欣桐接通电话,压低了声音,“你要我说多少次,别再给我打电话!”
“滴滴!”身后响起汽车鸣笛声。
“我就在你身后,我等你十分钟,你不出来见我,我就进余家找你!”
白欣桐咬咬牙,将余行舟扶进别墅里,交给佣人,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明芝回房间后,先冲了澡,走出浴室,就见余行舟躺在她的床上,想到他那晚的态度,明芝冷着脸,“余行舟,起来,回你自己的房间。”
见他不动,明芝过去拽他,“起来,少在我床上装……”
下一秒,男人一个用力将她拽倒在床上,明芝想要起身,男人高大的身躯压过来,余行舟睁着眼睛看她。
“你……你看我做什么?起开!”
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床上,散发出阵阵香气,余行舟俯身在她颈窝里闻了闻,明芝根本推不开他。
熟悉的味道让余行舟着迷,这些天白欣桐的香水味熏得他头疼,只有这个味道可以让他安心。
身体里慢慢地升起另一股情愫,使他迫切地想要索取更多。
“余行舟,你放开我!”
余行舟看着身下的女人,神情有些恍惚,为什么这么熟悉?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嘴里轻声呢喃着,“芝……芝……”
明芝浑身一震,下一秒男人的唇瓣堵过来,强势的吻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宽厚的手掌探进她的浴袍里摸索。
不,他不是舟舟,舟舟才不会这样对她!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过火。
明芝想要将他推开,却撼动不了他分毫,慌乱中,她摸到一旁的台灯,对准身上的男人狠狠地砸过去。
随着一声“闷哼”,余行舟倒在床上。
明芝拽过浴袍,紧紧地裹在身上,见他不动,用台灯碰了碰他,“余行舟?”
有鲜血从他的额角流出来,明芝慌了神,“余行舟,你醒一醒!”
余行舟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喊,舟舟……舟舟……
像是从记忆的最深处传来,女人的声音温柔,有些东西好像要从他的脑海里破土而出,他努力想要看清她的样子,却睁不开眼睛。
白欣桐应付完男人,急匆匆地回了别墅,她一边走一边整理头发,生怕被余行舟看出什么端倪。
结果进了卧室,哪里有余行舟的身影。
她水眸一沉,立即冲到了客房,推开门,就见余行舟倒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额角还流着血,而明芝手上还拿着台灯。
“你疯了!”
6
余行舟被送到了医院,余父余母也从老宅赶了过来。
医生为余行舟做了检查,轻微脑震荡,并没有什么大碍,见医生欲言又止,秦心莲着急地问:“大夫,是不是行舟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在余先生血液中查出了一种成分。”医生把化验单给她,“他在昏迷前,应该过量服用了某种让人兴奋的药物。”
白欣桐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明芝一夜未眠,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天一亮,她就拖着行李下了楼。
白欣桐正好扶着余行舟进门,见她手上的行李,余行舟眸光沉了几分。
“明芝,你这是知道事情暴露,想要逃吗?”
明芝不解地看向白欣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给行舟下药,想要跟他发生关系,让我误会行舟,你好借机上位,明芝,你好歹毒的心思!”
“我没有给谁下过药。”想到昨晚的事情,明芝心有余悸,“余行舟,昨晚明明是你……如果真是我给你下药,我为什么要砸你?”
“因为我及时赶了回来啊,你见事情败露,就故意拿花瓶砸行舟,好洗脱嫌疑!”白欣桐说得一脸心疼,“你明知道行舟车祸后,身体一直不好,不仅给他下过量的药,居然还下这么重的手!”
明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余行舟,你也觉得是我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