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养得很差！”
砰！门被摔上。
2
吸了药，我痛苦地闭着眼。
女儿生下来就很爱哭，必须一直有人抱着。
有天我实在太累，没有力气抱她，她就使劲拔自己头发引起我注意。
医生说这是高敏感宝宝，需要家人更多的关注和爱。
可天不遂人意。
她爸在她两岁的时候车祸去世。
为了弥补她缺失的父爱，我花了大量时间陪伴她左右，放弃远调升职的机会。
我扪心自问这些年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想着想着，我头痛欲裂，闭眼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地暗。
是被学校老师的电话吵醒的。
【喂，许繁星妈妈，快来一趟学校！】
火急火燎赶到学校，看见女儿站在教学楼楼顶，我几乎吓得快晕了过去。
现在正是晚自习放学点，楼下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拨开人群，冲到楼顶，鞋都跑掉了一只，
“繁星！别做傻事，有什么事情我们娘俩好好说！”
旁边老师也附和：“是啊，许繁星，你想想你妈妈一个人养你到这么大多不容易……”
“闭嘴！”她捂着耳朵，发疯似的左右摇头，
“你们别老是拿这些威胁我！你以为我愿意出生在这个没有爸爸的家吗？”
她又和以往很多次一样，慢慢蹲下身，捂住脸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艺考，只是想有个好未来，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不让我去呜呜呜。”
我上前挪了几步，想拉她下来。
她忽然受了刺激，猛地后退一大步，“别过来！！”
我声音抖得不像话，“繁星，求你快下来，别吓妈妈。”
她眼泪糊了一脸，发丝在夜风中凌乱，校服眼镜早就被她丢到楼下，
咆哮道：“你是不是就想我去死，我死了你就开心了，你就可以去救外婆了对不对？”
心拧成麻绳，我真的给她跪下了，颤抖说道：“妈妈不能放弃外婆，妈妈也不能没有你。”
她重新站了起来，一脸漠然，“是我的行为还没有让你意识到艺考对我的重要性吗？
“好，很好，那么，再见了。”
她作势要往下跳。
为了稳住她，我声嘶力竭：“妈妈答应你！
“妈妈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活着！”
“真的？”她一脸欣喜，“不许反悔，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知道自己错了。”
3
学校补课结束了，迎接学生们的是寒假生活。
女儿这几天一直嚷嚷着什么时候送她去上课。
“等寒假结束就送你去。”我只得这么说。
先拖住她，等年前，我妈手术做完，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我这么天真地想着。
一通电话撕裂了我的幻想。
是我弟打来的，【姐！快来医院，咱妈在抢救。】
我没有喘息，拿过手机往门外跑。
“妈！我也去。”
我有些诧异回过头看向女儿，“行。”
或许是个机会。
没准她看到外婆病的多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