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大亮,场内早已人头攒动。
不少与她们一样从较远地方赶来的工人,嘴里和手里还拿着馒头或地瓜咀嚼着。
他们不敢吃的太快,只能通过多嚼几下来蒙骗自己的肚子。
“好了,人也基本到齐了,下面我们准备分工,请大家注意。”
一名身穿黑色西装,脚上穿着锃亮皮鞋,头发也用发油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简易扩音器约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站在渡口上向众人说道。
聚集在渡口边的全体工人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与旁边之人唠叨的也停止下来。
感受到近百人的工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中年人感觉到压力山大。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年初,是马来西亚归国华侨。受禺城县委县政府的委托,要带领大家为禺城的居民建造一座跨世纪的桥梁。”
工人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介绍,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作为这项计划的执行者,我们都肩负着伟大的民族复兴重任,不容任何闪失。”
“接下来,我将具体的分工和大家说一下,希望大家能尽心尽力,全力以赴,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创造美好的明天。”
“首先,我们要打好整座桥梁的基础,后续的工作将能事半功倍。”
众人听着何年初的介绍,意识到以现在的技术与资源,想要在这市桥河上建造一座横跨两岸的桥梁绝非易事。
但两地的连通,不单单关乎交通,还关乎着整个禺城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于是,在听完何年初的大致计划,工人们立刻抄起锄头,先把地基给它挖出来。
地面上的工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河面上的基础却令何年初犯了难。
他看着那波涛汹涌的河水,只要不能解决桥墩的问题,桥面是绝难建起来的。
何年初一双眼眸正注视着一艘渡河的客船。
其上几名携带着一排排甘蔗和农产品的农民与船夫,正吃力地划着船。
河道上一根根相距五六米的竹竿正为渡船之人提供着渡河的节点,也令船夫能趁到达节点之时稍作休息。
一道灵光在何年初的脑里一闪而过,他兴奋的向着一名县政府派来的监工跑去。
“陈工,我想到解决河面桥墩问题的办法了。”
何年初找到一名身穿行政制服,年龄大概也在四十多岁,态度稍显急躁的男子急切的说道。
那名被叫做陈工的男子,听到何年初的话,原本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迫切起来。
因为,在何年初被邀请担任这个项目负责人之前,县委县政府已找过不下十名在造桥上有不少经验的海归华侨商讨过计划。
要不是与带头出资的一名华侨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也不会找何年初这刚回来不到一年的华侨工程师操刀。
带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也为了能给出资人一个交代。
这项重任就落到了何年初的头上。
刚开始,他对于如何在一条流速变化毫无规律的河面之上建造大桥感到十分困惑。
但当他看到船夫利用节点渡河,来减缓水流对渡船造成偏航的影响时。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利用节点定位桥墩的位置,这样既能较为容易的建造桥墩,也能保证前面的平直。
就在他向陈工将计划说了一遍以后,陈工立刻向县委县政府报告了这个计划。
在经过近三小时的审批,方案终于定了下来。
何年初立刻向渡口的船夫分配了任务,让他们将河面沿线的节点用绳子固定好,并用专门的工具对河的流速进行测量。
一时间,岸上、河面上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工人们不怕累不嫌脏,在他们的眼里,这座桥将是他们的生命与希望。
待何年初带着船夫将河流流速测量好以后,他命令身体健壮的男人们将早已准备好,需五人合抱粗细用作桥墩基础的木头移到河中之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4
只见十几名大汉用十几根粗麻绳将木头的一端绑好,借助用废木料做成的二十多米简易木架固定。
女人们则拉着粗麻绳的另一端喊着口号缓缓拉起。
当整根长达十二三米的木头被高高吊起之后,男人们再在木头的一端迅速的绑好绳子。
几辆木板车被推到木头的下方,木头被缓缓的竖放在木板车之上。
由于工地就在堤岸之上,地面泥土松软,在木头放上木板车的一刹那。
整根木头的重量完全被压在木板车之上,车轮被深深的陷入泥土之内。
何年初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不由一跳。
因为他低估了木头的重量,车轮深陷泥土之内,任凭十多人使劲推拉,木板车就是不动,好像已在这生根一般。
就在何年初想要上前提醒众人之时,被木板车压着的堤坝突然决堤。
原来,河里的水流汹涌翻滚着不停地将河岸的泥土往水里带。
木板车的下沉让堤坝承受不了河水的冲击,使得轮下的水土流失加快,造成了突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