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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慢慢打开车门下车。
从眼角的余光里,我看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手里捏着那几根头发,心里冷笑不止。
他们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们仨,我、李运来还有马小洁,大学那会儿可是铁哥们儿。
李运来那小子,长得一表人才,嘴还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我嘛,长相一般般,浪漫细胞也少,但好在我有对靠谱的父母,他们手里有家规模不小的工厂。
我一毕业,那工厂的下一任掌门人肯定就是我了。
我和李运来都对马小洁有点那个意思,可我们试探了好几次,她就是没给过我们一个准信儿。
最后,还是我家的财力发挥了作用,让我把马小洁追到手了。
李运来只能苦笑着,重重地给了我一拳,说:“将来你们的孩子得叫我干爹!”
马小洁站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全是笑意地看着他。
也许,那会儿就种下了这段孽缘的种子。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后悔自己怎么那么迟钝。
马小洁花着我的钱,过着奢侈的生活,心里却对帅气的李运来念念不忘。
她这是物质精神两手抓,算盘打得真精明。
李运来更是利用我们大学时的兄弟情,成了我的供应商,过上了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本想帮兄弟一把,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个坑,引狼入室。
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好兄弟撬了墙角。
我目送着李运来的车影匆匆消失,心情顿时变得沉重无比。
烈日炎炎,我却感到身体发冷,冷得直打颤。
路上的行人在我眼中都显得不对劲,似乎每个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嘲笑我是个懦夫,笑我成了“绿帽侠”,妻子和最好的兄弟背着我搞在一起,我竟然还能在街上闲逛。
“张文松!怎么不接电话?”马小洁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漠。
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马小洁就打了三个。
平时除非是关于钱或者儿子的事,否则她十天半个月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冷淡,想到这对背叛我的男女,真想把手机狠狠地砸到她脸上。
“你今天怎么了?”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寻常,难得追问了一句。
“事情多,累的。”我随口应付了一句。
“闺蜜约我去聊城玩,我现在就出发,孩子你去接。”
还没等我回答,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忙音。
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孩子”。
突然,我的身体僵硬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连儿子的名字都叫来来,可见他们的关系有多深?
我的心猛地一紧,来来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吗?
接到来来后,我没有停留,悄悄地收集了他的毛发和唾液样本,急匆匆地送到了鉴定中心。
李运来还车时,果然把他们激战后的痕迹清理得一干二净。
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我早已悄悄留下了证据。
等待真是种折磨。
一大早,周一的清晨,我就急匆匆地赶到了鉴定中心,急切地盼着检验报告的结果。
接待室里,有几个哥们儿,跟我一样,脸上写满了焦急,来回踱步,显得特别不淡定。
我刚把烟放到嘴边,还没来得及点火。
前台的美女用她那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嗖”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