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生气。
“南韵花南韵花,加油加油。”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振作精神。
她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最终发现真的没什么需要带的了。
南韵花拖着行李箱,重重地合上房门,用力拉了一下把手确认锁好后才转身朝前台走去。
她的步伐略显沉重,随着每一步落下,鞋底与破旧木地板摩擦出轻微声响。
“退房。”她将钥匙递给前台的中年男人,那人脸色黝黑,满是油光,他接过钥匙,把它扔进桌面上的一个铁盒里。
他打量了南韵花一眼,拿起账本,翻动几页,在角落用粗糙的指节按着记录,再抬头,“十块钱。”
南韵花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小心翼翼地摊平在柜台上。
“要去市区里才能找到工作。”
她拖着行李箱,缓缓地走出旅馆,一脚迈入充满泥泞的巷子,瞬间被扑面而来的湿热空气笼罩。南韵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球鞋的小脚,上面的白色已经染上了斑驳灰尘,她无奈地捏紧行李箱的把手,用力一拖,继续向前。
幸好火车站附近就有地铁,几块钱就能去市区。幸好火车站附近就有地铁,几块钱就能去市区。
还有空调。
她来到地铁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大都步履匆匆,像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在地铁站这个巨大的机器里穿行。
她站在人群中显得尤为尴尬,就像是被丢弃的一只流浪狗。
购票机不会操作,地铁图也看不懂。
手足无措的她最后还是在别人的指导下才买好了车票。
她在地铁里看着沿途匆匆而过的人,忽然觉得上海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那些高楼大厦,那些灯红酒绿,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嗯,找到了。”
地铁站大的离谱,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号线。
“南韵花南韵花,加油。”
她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
地铁月台上的人很多,人挤人的站着。
空调在这里就没有了,热浪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她裸露在外的身体。
南韵花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汗水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淌。
人群在月台上像缓慢流动的沙子,彼此摩擦着、推挤着。南韵花抬起胳膊,用手背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那汗水打湿了她鬓角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地铁隧道里隐约透出一束橙黄色的光,逐渐放大成刺眼的白昼,在黑暗中穿行而来,如同吞吐着生命气息的巨兽。一阵风裹挟着金属的寒意席卷过来,人们下意识地向后退却,为这钢铁机器让出空间。
车厢稳稳停靠在月台旁边,随着惯性轻微晃动一下,车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乘客如洪流般涌入。南韵花感受到身后的力量推动自己,她紧握住拉杆,将身体嵌进那拥挤的人海之中。
“南韵花,你要站好。”她在心里暗暗念道。
地铁在轨道中穿行,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多。南韵花被夹在人群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