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真好。"苏媚笑得甜美，"上次我们路过这随口说了一句，你都记住了。"

　　服务员端来一瓶红酒，程时晏接过来给苏媚倒上："这是你喜欢的年份。"

　　"你太了解我了。"苏媚端起酒杯，目光含情脉脉。

　　我的手在桌下握成拳头。这哪是第一次来？分明是来过无数次。

　　苏媚打开盒子，眼睛一亮："天啊，就是这条手链！我那天在商场看了好久，没想到......"

　　"喜欢就好。"程时晏拿出手链，"我帮你戴上？"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为苏媚系上手链，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那一刻，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时晏哥，你对我真好。"苏媚低头把玩着手链，"可是...顾医生那边......"

　　"别提她。"程时晏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一年不见，她变了很多。以前的她不会这样不信任我，更不会这样歇斯底里。"

　　"可能是在国外待久了吧。"苏媚轻声说，"女人嘛，事业心太重，难免会......"

　　"我本来以为她回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程时晏叹了口气，"没想到......"

　　我听不下去了。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清脆的碎裂声引来几道目光。我低着头快步走出餐厅，生怕被他们发现。

　　但在转身的瞬间，我看见程时晏温柔地为苏媚擦去嘴角的酱汁。那个画面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我的心口。

　　坐回出租车，我深吸一口气："师傅，麻烦送我回酒店。"

　　手机震动起来，是程时晏发来的消息：【今晚我不回家，有个应酬。】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笑了。是啊，他确实在应酬，只是对象不是客户，而是我的替代品。

　　"应酬"二字在我眼前变得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擦了擦眼睛，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程时晏，你不是说我变了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变成什么样。

　　第五幕：医院晚宴上的明枪暗箭

　　"顾医生，欢迎回国！"院长举起酒杯，"这一年在非洲的医疗援助，你为我们医院争光了。"

　　我端起果汁杯，正要回应，会场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这不是顾医生吗？"苏媚挽着程时晏的手臂，笑盈盈地朝我走来，"真是巧啊。"

　　我看向程时晏，他西装笔挺，面带微笑："没想到你也在这。"

　　"程总和苏小姐怎么会来医院的晚宴？"我身边的同事小声问。

　　"哦，"苏媚抢着回答，"我们健身房最近在和医院谈合作，正好听说有晚宴，就来看看。"

　　"原来如此。"院长点点头，"不过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项目？"

　　程时晏正要解释，苏媚已经拉着我的手臂撒娇："顾医生，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也别总是顾医生顾医生地叫我了，叫我小媚就好。"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我轻轻抽回手："抱歉，我这个人比较注重职业操守，医患关系还是要保持距离。"

　　"医患关系？"苏媚眨眨眼，"我们不是......"

　　"对啊，"我微笑打断她，"你不是说你腰伤需要理疗吗？作为医生，我建议你还是去正规医院比较好。"

　　程时晏的脸色微变："微微......"

　　"说起来，"我转向院长，"我们骨科不是正好有个康复项目吗？苏小姐要是信得过，可以来我们这看看。"

　　"确实，"院长接过话，"我们医院的康复中心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