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站着,是不是也得跟我姓啊?」
迎春婶脸色很不好看: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好说好商量,你不用拿话刺儿我们。」
「这些年你是做到了,我们对你也不错吧?逢年过节厂子里发东西,什么时候不给你带一份的?现在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会来找你们的。」
「刚才我跟娜娜说半天了,我们现在诉求就是两条,要么你们降薪,一条视频五百块钱,要么你们就别再用我们的衣服给自己引流了!」
我愣了愣。
差点没听明白。
「你的意思是,要么我少要钱,要么以后就再也不用给你们发视频宣传了?」
迎春婶理直气壮:
「对!」
「你不降价,我们也用不起你,不就是视频吗?我们自己会搞!」
说着,她冲后面嚷了声,叫出来个年轻后生。
「小李,你来!」
「郭锐,你没见过,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去年给一个剧组送汉服时在拍摄小镇上认识的一个男孩,人家是大学生,还是专门学这个的,今年刚毕业,什么拍摄剪辑人家都会,工资也不是按每条视频开的,跟我们厂里工人同等待遇。」
「你看,我们又不是非你不可。」
我被气笑了。
怪不得能纠集这么多人理直气壮地来我家门口闹事呢,原来是给自己留后路了呀!
扫了眼姓李的男孩,我嘴角撇了撇。
不是我看不起他。
只是懂的人都知道,这剪辑和拍摄光有理论知识是不够的,要是没大量的见识和实践,根本拍不出来、剪不出来。
视频谁都能搞,可好不好、专业不专业,见惯了形形色色博主的粉丝一眼就能看出来。
4
我之所以这么笃定他无法代替我,并不是空穴来风。
退一万步讲,我的种草视频在全网都是赫赫有名的。
不是我拍的有多好,媳妇有多美,衣服有多好看,而是因为我的思路。
前些年我受一个千万粉丝的记录博主阿柒启发,想到了这条路。
种草汉服,不光展现的是这个衣服上身效果有多好看,而且还通过日升月落的时间流逝,给大家展示了这件衣服是怎么一步步手作出来的。
时不时再穿插些日景夜景之类的乡村景色,竟也开辟了条新路。
起先发布视频的时候大家没见过,还持观望状态。
就这么坚持了一段时日。
一年后,我取名为“定风波”的汉服视频一经发布,竟然一下冲上了热搜头条。
不少人都私信联系我要购买这条汉服。
我的运营和中控等各种技术也是在那会精进的。
要不是有了这条大爆款,她怎么能给剧组送衣服?
又怎么能碰到这个所谓的专业人士?
就算他们可以学到技术,那思路呢?
思路也能给我学走吗?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
「迎春婶,我想我表示的很明白了,要我降价你跟白嫖有什么区别?我视频的质量就在那儿放着,五百块钱根本不可能!既然你们有可用的人了,那我们也不用合作了,我们账号上之前的视频自然会下掉,你也不用担心了。」
没想到我这么决绝就选了第二条路,迎春婶多少带点恼羞成怒。
她猛的起身,零帧起手破口大骂:
「郭锐!我是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份上才找人来跟你商量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给面子!」
「也不想想,只是拍拍照片发个视频就要挣我们的钱,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我们辛辛苦苦买布裁衣手作生产,不是让你俩坐享其成的!之前用你们是觉得你们年轻人创业不容易,现在世道变了!」
「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发一条视频就要两千块的?别说什么设备拍摄剪辑之类的,不就是化妆修图吗?谁不会似的!」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反正我们村子的汉服品牌也打出去了,连商标都注册好了,以后就用不着你们了!」
她不说这个我还没事,一说这个我更生气了。
村里人,对什么版权对什么商标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个门道。
媳妇劝她们注册商标,以后可以批量生产贩卖,她们不知道怎么弄,就央求我媳妇帮忙注册。
那段时间,为了注册这个破商标,我基本上好几天都没见着她人影。
敢情帮村里忙前忙后半天,最后竟然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