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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已经行驶到了于祁和给的地址处,那是一家私人会所。
我下了车,给会所的服务员报了名字后,立即被引到了一处包间里。
于祁和坐在包间的沙发上,穿着休闲服,正在看投映上的一部纪录片。
“你什么时候对历史感兴趣了?”我看了一眼纪录片,发现跟中国古代的一个王朝有关,这个王朝的名字我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于祁和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你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这是一笔交易。”我在于祁和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你想要什么?”于祁和转头看着我,他说话的语气让我觉得熟悉。
“一份工作,或者说,不要再阻止我去找工作了,还有上次项目,你承诺了最后却没有结算给我的报酬。”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我从怀里掏出u盘扔给于祁和,“这里面是我跟那个王董的谈话记录,他干了这么多糟心事,早该下台了。”
于祁和没有说话,纪录片上的光影投射到他身上,让我恍然间觉得他好像是某个穿越到现代的历史人物。
无趣的家伙,我撇撇嘴。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站起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秦珂。”我听见于祁和在我背后喊道。
“不接受讨价还价。”我头也不回地说,我都已经不介意你利用我来搞垮王董的事了。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走,那我就走吧。
我走出会所后,收到了支付宝到账的语音提示。
明天的飞机……我快速在手机上订好了机票,我打算去于祁和老家祠堂的所在地,而据我所知,那里也坐落着供奉了闾言的将军庙。
08
折腾了两天两夜后,在一个经常巡山的村民的带领下,我找到了闾言的庙。
这个庙已经荒废了很久,它被深深掩埋在树丛中,似乎做好了永远不被人发现的准备。
我费劲拨开树丛,看见它早已破损的庙门和模糊的飞檐雕花。
走进庙里,本应摆在供台上的闾言的牌位却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几根破损的香烛和腐烂的食物。
这座庙很小,我只用五步就量完了它的宽度。
于是我走了五步又五步,五步又五步,仔细看过了这座庙的每一个地方,雕花,横梁,斗拱,门窗,佛像,很细致同时也很精巧。
这座精致的小庙,好像一个人藏在心头万分珍惜,却谁也不敢告诉的爱人,还是情人。
我在一个角落里,一堆废弃的木头下,发现了一把刀。
尽管已经过了一千年的洗礼,这把刀仍然锋利,光亮如新。
拾起它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交织着狠狠捏住我的心脏。
不顾满地的灰尘,我跌坐在地上,抱着那把刀,就好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爱人,和一个即将消逝的灵魂。
深沉的孤独似乎把我紧紧锁在了一个地方,还有心头消散不去的遗憾和悔恨。
手中的这把刀似乎曾贯穿了一个人的躯体,让血色沿着刀刃趟过我的指尖,而我就是那个刽子手。
闾言,不要死。
我抱着怀里体温逐渐流失的身体,坐了一天一夜。
是幻觉,还是我回到了过去,或是我仍在现在?
如镜面的刀背映出我的脸,刀刃上滚过的不再是鲜血,而是眼泪。
想到死亡就会想到你,我见过了太多次死亡,也太多次想到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撕扯灵魂一般的痛楚才渐渐消退。
我慢慢站起身,把刀擦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