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联系的号码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沈……律师。”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深夜打扰，实在抱歉。”

“说重点。”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一把刀。

我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帮我。”

“呵。”他的冷笑像冰锥刺进我的心脏，“苏大小姐不是有未婚夫吗？”

“那个骗子！”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说得对，我就是个瞎了眼的蠢货。”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窗外的霓虹灯忽明忽暗，照得我的影子在地板上摇摇晃晃。

“我早就说过，顾得不是好东西。”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

我自嘲地笑了：“是啊，我瞎。当初你说他有问题，我还跟你大吵一架。”

“现在知道后悔了？”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箭，“苏晚，你总是这样，等撞得头破血流了才想起回头。”

我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滚落：“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第二天，我直接杀到了沈景深的律所。

办公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他正在审阅文件。

“你的计划很天真。”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那你说，该怎么做？”

他终于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我可以帮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事成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成交。”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转身欲走，却被他叫住。

“等等，还有件事。”

“什么事？”

“你父亲的案子，我会重新调查。”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有些疑点需要澄清。”

我愣住了。父亲的昏迷不醒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你是说……”

“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他打断我，“等我的消息。”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苏晚。”他轻声唤我的名字，语气微妙地柔和了几分，“别太勉强自己。”

我强撑着笑了笑：“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他沉默片刻，突然说：“陪我吃顿饭。”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当是预付的律师费。”他一本正经地说，“老地方，晚上七点。”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低头继续工作，仿佛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幻觉。

走出办公室，我不禁有些恍惚。

自己追求的是人渣，最后帮助自己的反而是决裂的人。

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时，走廊里的窃窃私语把我拉回现实。

“那不是苏家大小姐吗？听说现在破产了。”

“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沈律师可是出了名的冷血。”

路过茶水间时，一个实习律师端着咖啡迎面走来，眼神里带着轻蔑。

我故意侧身，肩膀轻轻一撞。

“哎呀！”

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