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孟子宴有些不耐烦：「我吃过了，你今天值班，待在这里属于玩忽职守！」

宋青青低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这是我自己煮的粥，里面放了红枣跟银耳……你尝一口吧。」

孟子宴似乎恼了，大手一挥：「再不去上班，我就要给你记过了！」

大手一摆，打翻了床头柜上热腾腾的米粥。

全部浇到了宋青青的胳膊上。

「你怎么不知道躲！」孟子宴低吼，眼睛死死盯着皓腕。

02

孟子宴掀开身上的被子，直接下床拉着宋青青去了卫生间。

甚至都顾不上绷开的伤口，他压根不觉鲜血渗透了绷带。

几分钟后，两个人走出了卫生间。

孟子宴抓着宋青青的胳膊，仔细查看，还用沾了水的湿毛巾冷敷。

宋青青的眼泪不要钱地流着：「我总是那么笨，让你担心了。」

孟子宴轻叹一声，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擦拭泪痕，动作轻柔，如视珍宝。

我面无表情，走到热水间，将手中的餐盒丢进垃圾桶里。

心口仿佛塞了棉团，既窒息又压抑。

孟子宴出事时，我就惊觉有些事仿佛脱离了轨道。

庭审刚结束，我就收到了其他实习医生的电话：

「师娘，科室出事了，师傅首当其冲！」

我急匆匆打了辆车，不停催促司机师傅快一些，再快一些。

等我赶到医院时，癫狂的患者家属手持泛着冷光的匕首，狠狠往前一扎。

孟子宴仿佛从天而降的盖世大英雄，一把拥住瑟瑟发抖的美丽小白花。

噗嗤一声，孟子宴的后心，被捅了一刀。

孟子宴疼得满头大汗，一双深邃的眸光，却紧盯着宋青青。

脸上的担心跟呵护之意，是多年前我曾见过的。

一切那么熟悉，一切又那么陌生。

熟悉于他也曾对我真心流露过这样的神色，陌生于这样的神情，似乎再也不属于我了。

肇事者被迟迟赶来的保安按在地上，嘴里却仍旧骂骂咧咧：

「宋青青，你个贱人，我哥没熬过去全是拜你所赐，你这样的臭婊子枉为人医！」

孟子宴瞬间暴跳如雷，攥着拳头一下又一下捶在对方的身上。

脸上挂着怒气，眼眸赤红，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下又一下，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保安又连忙来拽他，一时间也扯不开他。

肇事者可恶，可医生公然打人有损职业道德。

我不能纵容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我走上前开口安抚：「孟子宴，别这样。」

「滚！」

孟子宴咆哮着，狠狠推在我身上。

我控制不住这道大力，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膝盖擦伤，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心中的委屈四肢百骸充斥全身，心凉透了。

其他实习医生拉我起来：

「师傅，师娘来了……」

孟子宴回过了神，气息未平，大口喘息着看我：「姜姜，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我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宋青青凑上来，先走一步开了口：「孟医生，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辞职，我配不上这个神圣的职业！」

孟子宴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