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无法动弹，尖叫的声音也从喉咙眼消失。
洋娃娃走到我面前，因为身高差异，头向上仰起九十度，黑洞洞的眸子直视我的眼睛。
下一秒，清脆的童声响起，洋娃娃开口说话了！
「你，还记得自己的脸吗？」
4
我不记得我的脸！
我不记得我的名字！
我到底是谁？！
我已经顾不得对洋娃娃破锁而出并且开口说话的恐惧，我迫切地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到底长什么样子！
可是我找遍了全家，也没找到一面镜子。无论是卫生间还是梳妆台，本来应该放着镜子的地方，都只剩下镜框，镜子被人卸走了，只能看到镜框背后惨白的墙壁。
而那个小房间在洋娃娃破锁而出之后，门就大敞着，一眼就能望见，里面只有一个供奉台。
是的，这个被严强称为保留了自己童年回忆的小房间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个供奉台。而供奉的，就是这只洋娃娃。
洋娃娃从我身边走过，爬上了供奉台。微笑看着我，留下了一句话:
「你还是需要一面镜子，等看清了自己的样子，你就什么都知道啦。在此之前，你最好保持沉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严强说洋娃娃被孙雨菲附身了，但这个洋娃娃声音清脆娇俏，还带着一点天真，更像是五六岁女孩的音色。
也不知为何，在洋娃娃开口后，我反而安心了些，看她也不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亲切感。
严强没多久就回来了，看上去有些懊恼。
「这大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撂挑子不管了，一句话也不肯说。」
之后的几天，严强早出晚归找各种大师，但一直失望而归。
而我忙着在家里找镜子，也是一无所获。
直到今天，我拿着刀打算看看刀上的倒影，结果倒影没看到，还不小心划破了手掌。
伤口没有流血，只露出了里面的棉花。
联想到之前洋娃娃摔在地上以后，我会感觉全身疼痛。
我跌跌撞撞冲进了小房间，那脆弱的锁凄凉地掉在地上。
供奉台上，洋娃娃安静地坐着，右手破了道口子。
我拿起娃娃，脱下她的衣服。
在最里面的衣服里，藏着一个小小的，类似怀表的东西。
打开，里面是一张相片，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抱着洋娃娃。
而小怀表的背面，赫然就是一小块镜子。
镜子里倒映出的，是和洋娃娃一模一样的脸。
我想起来了，我就是严强供奉的洋娃娃。
而照片里那个抱着我的女孩，是我的主人，孙雨菲。
拍这张合照的时候，我刚刚来到她身边，那时候她才五岁。
从此以后，我便一直陪在她身边。
可是后来，她死掉了，因为严强。
5
孙雨菲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从小到大都是。
亲戚朋友都叫她洋娃娃，因为她像洋娃娃一样精致。
可是五岁那年，她的父母为了给她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去了外地打工，她就成了留守儿童。
父母临走之前把我送给了她，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