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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善财童子,我哥哥是散财童子。财神殿是当今香火最旺盛的庙宇,没有之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所以财神爷的工作异常繁忙,而五路财神又空出一个位置,作为最近接财神的两位童子,便被提名为候补财神,可以使用财神的部分能力。
只要完成老赵大哥发布的任务,就能成为真正的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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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帮助一个名叫胡子豪的男人发财,他穷了十辈子了,每辈子都很虔诚的给财神上香,可每次的都以穷困潦倒收尾,所以这辈子他不再信任财神。
虽然他不再信任财神,可他沾染了赌博的恶习。
这辈子命里没有横财,财富也不是凭空来得,我需要端正他的思想,让他积极面对生活。
麻将馆里,烟雾缭绕。
胡子豪一手摸着牌,一手搓着脚,嘴里的烟马上就要燃尽,烟灰随时掉落。
我看了一眼他的牌,胡了也是个屁胡,饶是如此,打得仍旧聚精会神。
“红中!”
“哈哈!胡了……终于开张了。”
他兴奋的扔下烟头,狠狠的拍了两下桌子。
又一局开始,我打了个响指。
他起手天胡开局,清一色,一条龙,杠上花。
双眼猩红,难掩兴奋之色。
突然,麻将馆的门被推开了,进来四五个彪形大汉,进来就把所有的麻将桌给掀翻了。
为首的大汉扫视众人一圈,“别玩了,陈老四呢?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唯独胡子豪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为首的大汉看胡子豪没反应,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老子问你话呢,认不认识陈老四?让他滚出来。”
胡子豪语气冰冷,“牌局已毁,诸位请尽全力,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大汉一愣,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子豪猛的起身,一个过肩摔把大汉扔在地上,随手一个八万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几个小弟一见老大受挫,纷纷冲了上来。
胡子豪抬手捏住最先过来的一个小弟的左拳,向上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腕骨应声而断。
他提着那个小弟的头,狠狠摁在地上散落的麻将上,“你们知道老子刚才摸到了什么吗?”
剩下那三个人被胡子豪的气势给吓到了,也不管老大了,转身就跑。
胡子豪直接追了出去,“跑?把你们碎尸万段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那个小弟艰难的爬起来,脸上印着五饼,六饼和七饼。
扶起他大哥,他大哥吐了口血唾沫,“那滚蛋摸了把什么牌?至于这样吗?”
我抱着胳膊,“天胡,清一色,一条龙,一共十六番。”
那三家瞠目结舌,拍着胸脯一阵后怕,这要是真胡了,家可就回不去了。
七天之后,我把胡子豪从执法部门接出来。
他好奇的打量着我,“咱俩认识?”
我面带微笑的伸出手,“我是你表弟,你妈让我来投奔你。”
他没有握我的手,一脸忿忿不平,“我妈又在亲戚朋友面前吹牛,总以为我在大城市发财了,我就是个打工的,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哪有心思管别人。”
碎碎念了一路,猛的回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陈金平,金元宝的金,平平安安的平。”
他捏了捏我的胳膊,“都会些什么?”
我挠了挠头,“什么都会一些,就是不精通。”
他白了我一眼,“说白了就是会耍嘴皮子,先吃饭吧!我在里面嘴都淡出鸟了。”
说着,带我去了一家面馆,“老板,两碗宽条,两瓶冰啤酒。”
然后指着门口的几个不锈钢盆子,“想吃什么自己夹。”
我看了一眼,把子肉,鸡腿,肉丸,豆腐干,鸡蛋等一系列配菜。
他直接夹了两块把子肉在碗里,然后坐在椅子上,直接用牙开了瓶盖,狂灌了一口,舒服的打了个酒嗝。
又在门口买了一系列炸串,炸臭豆腐一类的零食。
我们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所以从来不吃这类东西。
对于吃食十分讲究,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
他直接把菜往我面前一放,给我倒了满杯酒,大喝一声,“来,干!”
我皱着眉头,配合他喝了一杯,他介绍这里的饭菜有多么美味。
滔滔不绝,唾沫横飞。
好不容易等他酒足饭饱,带我回到他的出租房内。
那股汗臭味就别提了,衣服不分外套内衣扔的到处都是,饮料瓶里塞的满满的烟头,酒瓶子和各种食品外卖的包装袋随处可见。
床单上的黄色汗渍都印出人形了,地上扔着数不清的卫生纸团,墙上贴着比基尼美女的海报,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