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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然后向我提出了想和我在周末去祭拜我的母亲。
毕竟她生前也是多爱照顾他。
我同意了。
7
细雨蒙蒙,煞是应景。
天公知我伤感意,细雨送我悲伤景。
赶在周六早上六点,我便和周大力赶到了母亲所在的墓园。
温睦居,很好听的名字,大抵是温馨和睦的寓意,逝后长眠亦可感到慰藉。
但是,次次看到这个名字,都令我感到一阵心冷。
从葬礼之后,父亲一次也没来过这里,这个母亲长眠之地,他的结发妻子最后的寄居所。
我每周都要来清理一次,所以还算得上是整洁。
雨点打在墓碑之上,冲刷着上面的照片,母亲的脸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雨水在上面流动,仿佛母亲也又有了笑容,对此时脆弱的我给了安慰。
我跪在地上号啕大哭,每次都是的,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周大力在一旁,将手中的黄花郑重的摆在墓前,深深鞠了三躬。
“我的情绪失控了,不好意思。”
我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水珠,擦了又擦,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越擦越多,情难自已。
周大力还是一副憨厚的面容,眼眶中却也有泪光闪闪。
他是一个真诚的人,我从没见他哭过,因为他总是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所以他从不愧疚,也不曾哭。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哭,母亲生前真诚待人,今日自会得到相对的尊重与怀念。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和周大力收拾好母亲的墓前,便离开了温睦居。
雨也停了,原来是阵雨。
我俩随意选了个早点店,点了两碗豆浆和两根油条吃了起来。
我们都不大有胃口,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就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默的周大力问我:
“张煜,我听说阿姨走了以后,叔叔又结婚了是吗?”
我并不惊讶他会问,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毕竟他给了萧钰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回忆着那场婚礼的细节,爷爷奶奶并没有出场,却也并没有阻止,萧钰的父母倒是都来了,可却是不如不来,实在是不美好的回忆。
萧钰的父亲,是一位真真正正的乡下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当天看着萧钰的西式婚礼,震惊到张不开嘴给女儿祝福。
至于母亲则是打扮的雍容华贵,却也难掩土气,穿着一身红色鲜花装饰的服饰,与现场的风格完全格格不入。
那应该是她的母亲强行带着她父亲来的,两人直直地闯入婚礼现场。
在场众人都一头雾水,只有萧钰的脸色很不好看,只是让父亲给了她母亲十万的孝敬,便将二人赶了出去。
从此之后,二人也未曾出现,就连孩子出生也没看过一眼。
我感到有些怀疑,为什么萧钰会对自己的父母这种态度?
为什么爷爷奶奶不出席自己儿子的婚礼?
为什么母亲当时会突然离世,死因只是简简单单的猝死?
我脑子很乱,理不清这些没逻辑的事情,只是从那天起,怀疑的种子在我心中开始生根发芽。
8
“砰!”
一个盘子飞到张煜的身前,就碎在了他的脚边。
“你从明天就给我搬出去,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
萧钰冲着我发火喊道:
“你当我不知道你昨天去干什么了吗?又去看那个贱人了是吧!”
我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上前一步,紧紧地攥住了萧钰的领口,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嘴巴。
我们的关系彻底分崩离析了。
...
时间要回到那天祭拜后回家。
我没有回答周大力的问题,只是在吃过早点后就与他分别了。
当时的我脑中一团乱麻,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那个我所寄居的屋子,萧钰昨天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吴姨也回家了,空无一人,我躺在目前还属于我的床上,大睡一场。
转过天来,通过吴姨得知到,父亲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出差去了,家里只剩我和萧钰两人共处。
也是在早上,我坐在餐桌旁,默默地吃着吴姨为我准备的早餐,心不在焉。
就在我快要吃完的时候,大门嘎吱一声打开,萧钰回来了!
坐在一旁的吴姨连忙收拾起桌上的残食,只是被萧钰抢先一步。
她抬手抢过一个盘子,狠狠地摔到了我的身前...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
“啊——”
刚生过孩子的萧钰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强大的能量,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喊叫。
她将装着婴儿的婴儿车向着旁边一推,就作势要与我扭打在一起。
吴姨见状连忙站在我们二人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