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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皮肤黝黑,脸上的汗水混着泥水,显得有些狼狈。担子里放着几捆稻草和几袋杂粮,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汉子走到路旁的一棵槐树下,把担子放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随即,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干裂的竹筒,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王晴年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二哥,大哥,他好像很累。”
“那是当然,种地的人不都这样吗?”王开年叹了口气,“这些人靠天吃饭,一年到头收成好不好,全看老天爷的脸色。稍微一场旱灾或者水灾,就得饿上半年。”
“可他们身体好啊!”王正年忽然开口,“你看他肩膀宽,臂膀有力,要是送到部队训练,肯定是个好兵。”
“送到部队?大哥,你可真是见了谁都想拉去打仗。”王开年摇头,“这年头,当兵的能有几个好下场?”
“这不是好下场不好下场的问题,而是他们需要一条出路!”王正年语气坚定。
“我觉得,大哥你想得还是太窄了。”王开年不以为然,“要我说,这些人不是不能吃苦,关键是得教他们怎么挣钱。比如办厂,让他们干活,挣工资,改善日子。”
“办厂?二哥,那可是需要本钱的。”王晴年嘟囔着,“而且他们的孩子连字都不识,还能干什么?我觉得还是得建学堂,教他们读书识字,这样才有长远的改变。”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田间小路慢慢走着。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给这片田野镀上一层金黄。然而,他们心里的思考,却比这片风景更沉重。
走到村口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一家简陋的农舍旁,一个小男孩正蹲在地上啃一块干硬的馒头,衣服破旧得几乎看不出颜色。他抬头看了一眼三兄妹,眼中满是警惕,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王晴年那身干净漂亮的旗袍。
“咱们各自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