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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匆匆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那诡计多端的许褚逃跑了!”
杨将军不语,只泰然看着军案上的兵策。身侧的骠骑将军,则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眯着眼笑。
我镇定自若,淡淡道:“放心吧,许褚这厮,不会令我们失望的。”
甲士懵了,不明所以地摸着脑袋退出营外。
七日后,消息传来。
夫余连杀多名大将,现可堪大用者仅许褚一人。
我军抓住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敌展开围剿,势如破竹。
营内捷报频传,屡战屡胜,仅仅数月,便悉数收归了此前被夫余占领的城池。
消息传回京城,圣上龙颜大悦,召我们回京受赏,顺便参加太子的大婚典礼。
路上,那骠骑将军不知哪根经搭错了,老是刻意与我搭话。
我屡次追问下,他方才支支吾吾道:“若云,那剑法…是谁教与你的?”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沉默片刻,抬眸望向他,才发觉这个平日里在军营中灰头土脸的家伙,竟生得这般芝兰玉树。
感到心跳漏了一拍,我不好意思看他,偏过脸佯装气恼道:“反正不是你教的。”
见我如此,他好似有些着急了,从怀中掏出只鱼符塞给我:“好好好,你别生气。喏,这只小鱼送你,就当是我给你赔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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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奔波后,终于抵京。
四周都在传,说皇帝要大加犒赏立功的将士。
百姓围在队伍两旁,欢呼雀跃,争先目睹将军的雄姿。
我担心被人认出,泄露了身份,便随意寻个借口,先行回府。
刚进卧房,就不小心撞上个沙包。
“大胆!哪来的小卒,竟敢冲撞未来的太子妃?”
听着似是苏凡柔的嗓音,我抬头,猝然与她四目相对。
认出我后,她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我这不争气的姐姐。”
我不欢迎她,但也不想与之争执,只淡淡道:“这是我的卧房,请你出去。”
她斜着嘴,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又曼声道:“姐姐如今怎混得这样差,连身像样的衣裳也没有了。既如此,那些珠宝首饰躺着也是躺着,倒不如给我,也算是成全了美玉衬美人。”
说着,她向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竟径直走向我的妆奁匣子,抱出母亲留给我的金嵌宝石头面。
前世,我就是戴着它嫁给太子的。
此头面所嵌宝石珍贵无比,价值连城,所见之人无不赞叹其美轮美奂。
我本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但这头面不同。
它是母亲特地寻来巧匠指导,日夜不停,亲自为我锻造的。
如今,我与她之间的连接也只剩下这可怜的一点了。
我不允许旁人玷污了它。
头面金贵,我不愿动武:“我母亲乃诰命夫人,她的东西也是你这贱婢能随意碰的?”
苏凡柔拎起头面,在我面前晃了晃,眉梢眼角尽是嚣张之态:“她不能碰,那我总行吧?诰命夫人,还能大过太子妃不成?”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通报,太子到了。
几乎是瞬间,苏凡柔就换了面孔。
她紧抿双唇,变得紧张羞赧起来。
趁其恍惚之际,我翩然从之手里夺过金嵌宝石头面。
谁知苏凡柔居然倏忽一倒,伏在地上哭哭啼啼起来:“我们好歹是姐妹,想不到,你如今竟因妒忌我与太子的姻缘,出手害我!”
太子脚步渐进,越过我,走到苏凡柔身边轻轻蹲下,揽过她纤细的腰,柔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苏凡柔掩着脸,从指缝中偷看了我一眼,继而故作委屈道:“我不愿丢了皇家颜面,想请姐姐借我这金玉头面,谁知她出言嘲讽,还用力推搡我。”
太子不舍得苏凡柔受半点委屈,宠溺安慰道:“旁人的东西,怎么配得上我柔儿呢?本太子明日便让父皇遣人来,送你宫中最华美的宝贝。”
苏凡柔埋在太子怀里,唇角微勾,眼底泛起得意的波澜。
看着这琴瑟和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