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拉裤子很自豪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放个鞭炮？”

　　我不吃她这一套。

　　也许是我之前的逆来顺受让王春梅有了一种我很好说话的错觉，她又开始老一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的悲催命运。

　　“我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拉扯大儿子却瘫痪了，一点福都没有享到就被嫌弃，我干什么要瘫痪，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说完就推着轮椅要去撞墙。

　　但是那慢悠悠的速度，还有明显打量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连坐都懒得坐起来，翻了个白眼，“妈，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句话直接把王春梅气得不轻，她墙也不撞了，手指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阿元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黑心肠的人，亏你还是学养老管理的，你连关爱老人都做不到，你白读那么多年的书！”

　　“你爷爷当年瘫痪，你是不是也是嘴上说说，实际上什么都不愿意干，你这种人——”

　　后面的话王春梅没有说完，因为被我一个巴掌给打断。

　　我平常工作时不时就需要搬动老人，一点没收的力道直接把她打得偏过去，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很明显的五指印。

　　她愣愣地连头都没有偏回来，好像怀疑自己在做梦。

　　既然开了头，我也不再忍着，左右开弓又赏了她两巴掌，一个比一个清脆响亮。

　　她想要倒退，慌乱之间摔在地上，大喊：“尤宁，你居然敢打我！”

　　我呵呵笑两声，“怎么，只准你为难我，不让我扇你？”

　　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连本该瘫痪无意识的腿也在发抖。

　　我蹲在她面前，自上而下俯视她，将她的狼狈愤怒尽收眼底。

　　“你不配说我爷爷，你是个什么东西，龟毛还爱挑刺，我还没进你家门就给你做了八年的免费保姆，怎么，看我补觉不爽？非要我事事都要以你为先？”

　　我扯起她的头发，王春梅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但是嘴上还在骂骂咧咧，被我扇了几巴掌才老实闭嘴。

　　她的脸肿得像是猪头。

　　我见她还是死死撑着，还在装瘫痪，我把她拖到洗漱室，扔给她一个红色的脸盆。

　　“拉裤子了就自己洗，你只是下半身瘫痪了，手还能动。”

　　我出去前抬起手想洗个手，刚刚打了王春梅的老脸，心里膈应得很，没想到我一抬起手，王春梅就跟应激了一样，瑟瑟发抖，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说了对不起！”

　　这么多年她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原来到头来就是一只纸老虎。

　　我重新躺回床上，这次王春梅不敢打扰我，几乎是安静如鸡。

　　5

　　等我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地起床准备吃饭时，客厅里陈元和王春梅两个人面色不善，正襟危坐。

　　几个小时过去，王春梅的脸肿得更厉害了，眼睛都成了一条细缝，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陈元立刻站起来，气愤地质问我：“阿宁，你为什么要打妈？她瘫痪一个人在家难免心情不好，你要多包容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