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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烊了,走吧”
我跑去另一家店。
掌柜眼神躲闪,收着东西不说话,只向我摆摆手,然后关上门。
一连几家都这样。
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我自嘲地笑着。
有的人的命是命,有的人的命是用来消遣的玩具。
雨下得很应景,我想死在这场雨里。
但我娘估计没法站起来给我收尸。
于是抹把脸,回去了。
我家门口,侍女给沈诗婉撑伞,干净清爽、一尘不染。
很刺眼。
沈诗婉欣赏着我的狼狈,欣赏够了,扔给我一个袋子。
是一袋银子。
“你真难杀啊姜念。”沈诗婉的声音温柔平静。
眼里却淬着毒。
“我要你带着你娘滚出京城,有多远滚多远。要是被玄哥哥找到了,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我撞开她的肩膀往里走。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卖药给你吗?”她笑吟吟的。
我顿了顿脚步。
“玄哥哥的意思呀,你猜他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你走了?”
我像突然被人扼住喉咙,喘不过气来。
沈诗婉咯咯地笑:“你以为玄哥哥真心喜欢你?”
“逗条狗玩罢了。”
……
我雇了辆马车载我们出城到达码头。
“去南城。”
那里有位很有名的大夫,我想试试。
侯府里,仆从递给顾裴玄一块玉佩。
“世子,这是昨夜在侯府门口发现的,想来应该是重要的东西。”
顾裴玄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缩。
那是他送给姜念的定情信物。
他不愿细想这是什么意思,连忙追到姜念家里。
人去楼空,只有一封信。
“既与他人有了定情之物,我的这个,就收回吧。”
“住在这里的人呢?”顾裴玄眼睛猩红,抓住路人低吼。
那人被吓得腿软:“昨,昨日就走了……”
“找!给我找!”顾裴玄死死抓住手里的玉佩和信,心里一直慌乱地跳。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永远地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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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我,努力谋一份差事。
“听说你们需要厨子,我想试试。”
掌柜毫不在意:“一个姑娘做什么厨子。走走走,不要碍着我做生意!”
“我可以做厨子……”
“掌柜的,我……”
我除了做饭什么都不会,但没人愿意用我。
舒大夫说我娘的腿并非不能医好。
我需要很多的银子给娘治腿。
必须找到一份工。
“我给你做七天工,不收工钱!”
掌柜乐呵地让我进去了,毕竟,不用白不用。
七日时间一到,他请我走。
唉……
我又开始找工,钱庄、茶馆、书肆,都没人要我。
站在陌生的土地,我鼻头发酸。
没有我娘,我什么也干不了吗?
“哎,你是姜姑娘吧?”
我疑惑回头:“我是。”
那人一拍大腿:“哎哟我可算是找着你了!自你离开,客人都说我们家菜变难吃了!我们掌柜想招姑娘作厨子!”
我喜出望外跟他回了酒楼。
半年过去,我娘的腿渐渐好起来。
“娘,我想重拾爹的旧业。”
我爹是个商人,生意越做越大,却遭人暗算丢了性命。
为了保命,我们从未与人说起这件事。
但在这个世界,无名无利只会任人宰割。
我不想再做案板上的鱼。
我和娘开了一家很小的食铺,任何事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