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他的手毫无力气,轻得仿佛一片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枯叶,稍不留意,就会从我的掌心悄然滑落。
我看着老人那毫无生气的面庞,他双眼紧闭,眉头因痛苦紧紧皱在一起,脸上的皱纹愈发显得深刻,像是被岁月雕刻出的沟壑。我不断安慰着他,尽管我知道这些话语或许只是徒劳,但我还是希望能给他一些力量。我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像是深秋里被寒风吹动的树叶,“老人家,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医院里有最好的医生,他们经验丰富,医术精湛,一定会治好您的病,让您重新好起来的。您还要好好享受生活呢,等病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外面的阳光,去感受这个美好的世界。” 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老人的手背,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
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平常的善意之举,竟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将我推向了一个充满黑暗与罪恶的地狱深渊。此刻的我,满心都在担忧老人的病情,完全没有预料到即将面临的恐怖真相,即将被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黑暗漩涡,而这一切,都源于这个看似普通的夜晚,源于我想要帮助老人的那颗善良的心 。
当救护车稳稳地停在市立第三医院的急诊入口时,我紧绷的神经本以为能得到些许放松,可刚踏入医院的那一刻,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便如潮水般悄然袭来。
这家市立第三医院,乍看之下,和其他普普通通的医院并无二致。白色的墙壁在惨白灯光的映照下,亮得有些晃眼,那刺目的光芒仿佛有着一种穿透力,似乎要将所有潜藏在暗处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医院的走廊里,医护人员们行色匆匆,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神色间带着职业性的紧张与忙碌,推车在地面上滚动发出的吱嘎声,与人们匆忙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医院里独有的嘈杂背景音。从挂号处到各个科室,人来人往,病人们或是被家属搀扶着,或是坐在轮椅上,脸上写满了病痛的折磨与对康复的渴望。这一切,像极了无数个平凡日子里任何一家医院的场景,那看似有条不紊的秩序,本应让人感到安心,可我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在陪着老人被推进去的途中,我注意到一些细微却又透着古怪的细节。护士们在交接病人时,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闪躲,交流的话语简短且含糊,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还有那些本该随时待命的医生,却时不时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神色凝重,一看到有陌生人靠近,便立刻停止交谈,神色恢复如常,可那瞬间的慌乱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运转,可我的心却莫名地揪紧。那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就像一颗被深埋的不安种子,在我的心底迅速生根发芽。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出那让我不安的源头,却始终一无所获。只是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悄然向我逼近,而我却不知道危险究竟来自何方 。
老人被推进急诊室后,我在外面焦急地踱步等待着,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显得无比漫长。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在我的心上。我不停地在急诊室门口走来走去,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默默祈祷着老人能够平安无事。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温度地对我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没救了。”
那一刻,我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整个人当场愣住,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威力十足的惊雷正面劈中,思维都在刹那间停滞。我直勾勾地盯着医生,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从老人被急匆匆地送进医院,到此刻医生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