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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电话那头的秦乐打断:
“姜慕卿,你怎么还敢有脸来找淮南?淮南被你害惨了,他根本就不想见你!像你这种害人精,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秦乐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她告诉我沈淮南有危险。
面对她的骂声,当时的我甚至不敢问为什么是她接电话。
想到沈淮南是因为我才有的无妄之灾。
绝望、愧疚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匆匆挂了电话,甚至在去美国治疗前,都不敢跟沈淮南道别。
随着保守治疗逐渐没了效果,我的左腿开始恶化。
最终我的左腿被截肢,一生都要靠假肢生活。
因为给我治疗,家里的积蓄早就见了底。
然而半年前,我妈突然被检查出急性心衰竭。
因此我们才回到A市。
而我之所以来会所上班,正是因为这里的工资够高,勉强够我妈妈的化疗费。
我捡起地上的银行卡,小心翼翼踹进了兜里。
有了这些钱,至少这段日子我都不用再为医药费担心。
第二天,在给我妈交完半年的医药费后。
我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里面形容枯槁的她。
医生告诉我,再坚持一段日子,只要有了捐赠者,我妈就能做心脏更换手术了。
哪怕希望微薄,却至少也是希望。
就在我刚准备离开时,秦乐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响起:
“姜慕卿,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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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秦乐脸上带着防备:
“姜慕卿,你不会是知道淮南来这里复查,你就特意跟来的吧?”
听到秦乐的话,原本面色不善的沈淮南眼里顿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要不是因为你,淮南也不会患上偏头痛,你怎么还有脸一次次的出现在淮南面前?”
想起四年前的那天,慌乱让我几乎下意识的反驳:
“我没有!”
听到我的回答,沈淮南眼里的那丝期待瞬间破灭。
看到我手里的检查报告,秦乐一把抢了过来。
注意到检查结果,沈淮南眼神一滞:
“谁得了急性心衰竭?”
秦乐抢先一步回道:
“徐凤玲。”
“淮南,这不是你对我说的,那个高中时羞辱过你的班主任吗?”
我妈是高中老师,也是我和沈淮南高三的班主任。
或许是看出了我和沈淮南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我妈曾找沈淮南谈过话。
那时候的我妈脾气火爆,可谓是将沈淮南羞辱到了尘埃里:
“沈淮南,你一个学生,不想着好好学习,倒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你不想考大学,慕卿还要考!”
“你的家庭状况我知道,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现在毕业了,你又有哪点配得上慕卿?!你连癞蛤蟆都算不上,还敢妄想我女儿?”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考不上好大学,我女儿凭什么要向下兼容你?!”
因为这件事,后来哪怕我跟沈淮南在一起两年,他也从没主动提起过我妈。
如今沈淮南春风得意,我和我妈却跌落了泥地。
秦乐摇晃着沈淮南的胳膊:
“淮南,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