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山洞把棺材放进去，再用砖头封住洞口。

这种丧葬方式墓地里阴气重，更容易出脏东西。

另外，挖墓洞时，常常会碰到因为地质原因挖到一半就挖不动的情况。山上会留下许多开凿一半就被放弃了的小山洞。

夜里起风时，风吹进这些废弃山洞发出的声音就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特别吓人。

(4)

等大家讨论的声音小了一些，二叔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家明，要不找个“仙儿”来看看吧。

「年年才四岁，不可能走远。可是昨天大伙把村子里和周边找了一遍了，还没找到。这件事可能不简单！」

他低着头像是整理了一下措辞，接着说道：

「二叔还有句话，说了你别嫌不高兴。

「你们五年没回家过年了，你奶奶都没见过年年，有些怨气也正常。」

晓慧松开拉着我胳膊的双手。

转身面对着二叔，满脸悲愤。

「即使这样，年年是你们老李家的仅有的骨血了，有什么怨气也不能对着孩子。」

我急忙把晓慧拉过来，示意她冷静一些。

二叔被呛了一嘴，咕哝了一句：

「又不是我有怨气。

「家明的奶奶都过世那么多年了，死去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她才不管什么老李家的骨血！」

这时周围的邻里朋友也都纷纷议论开了。

「还真有可能是家明奶奶！」

「是啊，十年前老李家二孙子在水塘里淹死后，她的精神就不太正常，直到去世前都疯疯癫癫的。」

(5)

他们说的是我的堂弟，二叔家的独子李春生。

二叔和婶子早些年外面打工，春生一直是由奶奶照顾。

没有父母的约束，从小就有些叛逆。

到了初中后，逃课、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有次老师找到家里反映春生在校情况，奶奶脸上挂不住，就狠狠批评了他。

这小子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连着几天没有音讯。

直到六天后村民在两里外的水塘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这事惊动了县警察局，法医和痕检都来了。

法医验尸后说春生是溺亡，没有被暴力侵害的迹象。

结合现场的痕迹检验，他们得出结论：

「这孩子离家出走时路上大意了，从山坡上滑下来掉到水塘里。尸检和现场痕迹检验得出的结果一致，是意外死亡。」

那时候我还在外地读大学。

后来听人说，那天奶奶趴在春明已经有些腐烂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