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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时间是后天晚上？”
“对，地点在城北欧凯会展中心。有传闻说梁洛川那群人势在必得，无夜之星大概会抬到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我眸色淡然：“好，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有钱也未必能得手’。”
12
后天傍晚，我换上黑色高定西装，站在镜前随意整理领带，对着镜子里那双冷漠眼睛笑了笑。是时候去拍卖会搅乱一池春水了。
薛嘉玉开车载我前往，路上他问我：“少爷，这次要不要带些打手？”
我摇头：“没那个必要，他们不敢对我动手。”
他也不再多言。
会展中心门口灯火辉煌，豪车云集。我下车那一刻，许多家族代表和商界大佬纷纷投来目光。有人露出恭敬，有人掺杂忌惮，也有的表面上微笑，背地里恨不得我死。
我都懒得理，信步走进会场。
不出意外地瞧见了周仗、梁洛川，还有杜亦衡，他们三人正聚在一起说话，见我出现，几乎是同时冷哼一声，却又不得不强挤出客套笑容：“曹少真是贵客。”
我四下扫了一圈，没见到曲素素，看来她今天没露面，或者藏在人群中，我也不在意。
“各位，拍卖还没开始？”我故意问。
梁洛川笑：“过会儿就开了，倒是曹少，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今晚想拍点什么珍品？”
我半开玩笑：“珍品就算了，我比较喜欢半路截胡，看他们慌乱的神色。”
周仗脸色微变，嘴唇抖了一下，终究忍住没有发作。
13
拍卖会正式开始，整个大厅人声鼎沸。前面几件藏品价值不菲，但都与无夜之星相比逊色不少，所以我耐心等待重头戏登场。中途有人问我要不要竞拍那卷《落霞山居图》，我微微摇头。
终于，拍卖师拿起话筒，宣布：“接下来将展示本场压轴之一——无夜之星！”
灯光打在中央，一名礼仪小姐端着水晶托盘，上面摆放的正是一颗蓝钻，大小适中，但色泽极为纯正，散发着幽蓝光芒，仿佛深夜星辰。
拍卖师朗声：“无夜之星，起拍价三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
全场陷入短暂安静。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三百五十万。”
我循声看去，是一位贵妇人。接着又有人喊“四百万”，场面逐渐热络。
不久后，价位冲到八百万。周仗那边的人喊：“一千万。”一口气加到这个数，引发一阵惊呼。
梁洛川适时举牌：“一千二百万。”
杜亦衡不甘示弱：“一千三百万。”
……
他们轮番加价，俨然要将无夜之星炒到天价。我悠闲地旁观，这就是我想看到的，越高越好，看他们怎么收场。
很快，价格突破两千万。周仗与梁洛川、杜亦衡眼神彼此交流，似乎暗藏某种计划。
拍卖师笑逐颜开：“两千二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我冷不丁举牌：“五千万。”
全场哗然。众人纷纷回头，看我神色淡定。有人低声议论：“曹熠果然出手霸道！”
那几个家伙也被我这猛然暴涨的数字吓到。梁洛川皱眉：“五千万？他这是疯了还是故意抬价？”
周仗忍不住再叫：“六千万！”
我笑了笑，再度举牌：“一亿。”
大厅里掀起一片惊呼。一亿买这颗钻石也太夸张了吧！
我面色自若。反正只是报报数而已，等拍卖结束，我自有一套玩法。我当然不会真出这么多钱，自有筹谋。
梁洛川、周仗他们都愣住，内心显然在衡量性价比。我抓住时机，瞟了他们一眼，嘴角带着戏谑。
拍卖师声音都变得颤抖：“一亿，还有没有更高的？”
静默几秒后，周仗硬着头皮站起：“一亿零五百万。”
哼，跟我斗？我再次举牌，轻飘飘道：“两亿。”
全场鸦雀无声。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疯了吧，曹熠花两亿买颗钻石？”
而那几个对手脸色发白——显然他们资金不足以跟我继续硬碰。如果继续竞争，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们资金链崩溃，这可是场豪赌。我在等他们绝望的那刻。
拍卖师大喜：“两亿一次……两亿两次……还有加价吗？”
我把玩手中号牌，似笑非笑盯着周仗他们。只要他们再加一次，我就能顺势抽身，把烂摊子丢给他们。可惜，他们显然也知道这坑太大，沉默不语。
拍卖师举锤：“两亿……三次！成交！恭喜曹先生！”
14
场面先是一阵掌声，随后许多人投来羡慕或震惊或嘲讽的目光。有人肯定在想，我曹熠这是脑子抽了，花两亿买这玩意儿？
我云淡风轻，走上台，拍卖师极其恭敬地把盒子递给我：“曹先生，恭喜您拍得无夜之星。”
我点头：“财务结算的事，我会让人处理。”
我把那蓝钻放进口袋，转身回到座位。周仗他们看我的眼神既震撼又莫名其妙。我很享受这种场面，让他们猜去吧。
拍卖会继续进行剩余几件拍品，我懒得再参与。待结束后，贵宾休息区里，我独自端杯香槟，看着周仗冷脸走来，他沉声问：“你是真想拿下那颗钻石，还是故意砸场子？”
我微笑：“何必问？反正我已经拿下了，不服气的话，你可以去抢？”
他咬牙：“曹熠，你就等着瞧，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我懒得搭理他。他丢下一句狠话，转身走了。梁洛川和杜亦衡也一脸阴郁，看样子，他们已把我视为最大障碍。
我暗暗好笑，事情越来越有趣。
15
离开会场后，薛嘉玉告诉我：“少爷，我们的人已经查到，这颗‘无夜之星’之前就有瑕疵，据说它的持有权存在争议，你接下来要如何处置？”
我冷冷笑：“明天我再找拍卖方的负责人谈谈，这钻石到底属不属于他们还不一定。总之，我不会真的掏两亿出去。让那群蠢货以为我真要花冤枉钱？他们想得美。”
薛嘉玉懂我的套路：先把拍卖合同签下，再找拍卖方麻烦，让他们知难而退，或者低价回购，这便是我的“釜底抽薪”。
“对了，周仗那边也许想搞我，我可不能让他们得逞。”我瞥向窗外夜景，眼里透着兴奋，“这段时间，多派些人盯紧。”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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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周过去，我如同预料那样，顺利把钻石纠纷闹大。拍卖方被吓得连连认错，说自己没核实产权，一再愿意退钱。
我摆出大度姿态：“退钱可以，但只退我五千万，剩下一亿五千万，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
拍卖方的负责人当场吓得差点下跪，乞求我宽容。可我毫不松口。终究，他们还是委曲求全，把五千万退给我，并咬牙上交五千万“精神赔偿”。
如此，我几乎没花什么钱，就把无夜之星拿到手，还净赚五千万。
而外界还以为我豪掷两亿买钻石，风头一时无两。周仗他们得知内幕后，估计能气得吐血。
17
果然，没过几天，薛嘉玉告诉我，周仗派了人来堵我公司大门，被我的保镖队伍打得落花流水。
我轻描淡写：“他们再不长脑子，就一个个收拾。”
薛嘉玉附和：“这些天杜亦衡那边也在蠢蠢欲动，看架势要跟我们死磕。”
我沉吟半秒：“哼，要玩就陪他们玩到底，我倒想看看谁先崩溃。”
18
一天傍晚，我坐在公司会议室，看着财务报表，忽然门被推开，一个看起来衣衫凌乱的青年闯进来。我抬眼，一愣——这是白盼茹的弟弟白源？记忆里，对方曾与我同高一，但几乎没什么交集。
白源脸色苍白：“曹……曹哥，姐她出事了。”
我不耐烦：“什么事？”
“她还不出那十万，被高利贷缠上了。我姐被抓走，说要让她去某夜场做坐台来还债……呜呜，我不知道找谁帮忙，只能来求你。”
我咧嘴冷笑：“她不还我就算了，居然又欠别人钱？有意思。”
白源泪流满面，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