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是顾家曾经资助过的贫困生,我昨晚联系他帮忙让苏可卿签下离婚协议。
我只笑着摇了摇头,其他不愿多说。
他叹气:“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我也不劝你,要是今后还有要帮忙的只管——”
“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猛地回头一看。
苏可卿脸色煞白,呆怔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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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卿紧紧攥住我的手生怕我会插上翅膀飞走。
此时陈医生急中生智:“苏总听错了,是我有离婚的想法。”
苏可卿神情紧张,死死盯着我的脸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
我镇定自若,食指刮她鼻子:“傻瓜,你一定是照顾我忙糊涂听错了。”
“你说你听到我要和你离婚,那你倒是问问自己为什么啊。”
苏可卿下意识闪过的慌乱被我清晰地捕捉到。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冷静下来。
“是啊,你怎么可能会和我离婚呢?你家人只剩下我了,离开我你还能去哪呢?”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痛。
我妈去世时苏可卿发过誓要给我一个家,让我不再孤单。
既然她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如今变成了一地鸡毛。
那我在这座城市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我怕外面的菜不干净,所以还是叫保姆给你熬了鸡汤。”
我懒得揭穿她,只当做什么事没有发生。
出院的第三天原本是我离开的日子,但正好碰上苏家举办宴会。
这时候离开一定会被发现,我想着等结束后再走。
衣帽间内,苏子墨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撒娇道:“姐姐,这个蓝色的胸针好漂亮啊,可以给我戴吗?”
这款胸针是结婚纪念日时苏可卿专门飞意大利请顶级工匠师傅为我定制的。
苏可卿犹豫不决地望向我:“荣西你看能不……”
“给他呗。”
我大方将胸针取出。
不仅苏子墨一愣,苏可卿更是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这胸针我视若珍宝,只戴过一次再没舍得戴。
她想说点什么但苏子墨吵着要她亲自别上,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苏可卿,你给我的我都不要了。
包括你,我也不要了。
苏父苏母都还在国外,宴会全交给苏可卿负责。
苏可卿带着苏子墨应酬了一圈后坐下和我用餐。
她只顾着给我剥虾壳、夹菜,瞬间我的碗堆得像小山一样,而她碗里还是干干净净。
苏可卿的小姐妹都打趣她:“就不爱和你们小两口吃饭,每回都得撑一肚子狗粮。”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向我投来又羡慕又嫉妒的眼光。
只有苏子墨笑的意味不明,他小声和我说叉子掉了要我帮忙检一下。
我没想太多,弯腰掀起餐布却见苏可卿裹着丝袜的修长小腿正在苏子墨的大腿上摩擦。
我的眼神一寸寸冰冷。
抬头无视苏子墨得意的眼神,借口去了厕所。
等我回来时,两人早已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