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蜂地冲上来。有几个家伙甚至掏出短棍或棒球棍。我瞅着他们摆出的姿态,暗暗摇头:这群人根本没训练过,纯粹在那瞎冲。我踩着地面往侧边滑动,避开最先挥舞过来的棒球棍,然后一个侧踢把那家伙踢退。其余人想包抄,我一个后仰,刀身旋转着切向他们的棍子,把对方武器震得脱手。事实上,这把破刀压根不锋利,但用来格挡却很顺手。一路打下来,我仿佛如入无人之境,把黄毛那伙人打得鬼哭狼嚎。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个家伙的武功……太诡异了吧?!”
我还未出全力,只是简简单单几招,就搞定半数人。地上倒了好几个人在呻吟。黄毛咬着牙,半是惊恐半是不信邪:“妈的,你敢坏我们的事?我可告诉你,我们背后有人!”
我侧眸看他:“哦?背后有谁?”
他被我凛冽的目光看得一颤,嘴上还硬撑:“你问我?你自己就要倒霉了!我哥在外号称什么‘无敌铁拳’,别看你现在能打,我们人多势众……”
我忽然笑了一声,往前踏一步,吓得他向后退了好几步,脚后跟撞到篮球架。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我懒懒地敲了敲刀面:“既然这么多人拦不住我,你觉得你哥能行?”
他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一旁围观的学生中,也有人低声嘀咕:“原来曹永夜这么能打,以前只听说他是接委托,想不到真这么凶啊……”
季藤也惊愕地半张着嘴,显然没想到我的身手可怕到这个程度。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迟疑。
场面一时安静。黄毛想走,却被我挡住:“别急着跑。你不是想找那份玄铁矿石或玉简?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负责告诉你,你再乱纠缠季藤,后果很严重。”
黄毛嘴巴抖动几下,终究不敢再硬顶:“你……你……好,我记住你,咱们走着瞧!”
他身后那群还勉强能站的,一起搀扶受伤的同伴往外撤,离开前还狠狠瞪了季藤一眼。
直到他们走远,我才收刀入布袋。围观者中爆发出一阵嗡嗡议论,有的敬畏,有的兴奋。有人好像拿手机拍了视频。我不屑地耸耸肩,就当无所谓吧,这种场面在我以往经历里简直小巫见大巫。
季藤大步跑到我面前:“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我摊手:“咱们说好的佣金,别赖账就行。”
她用力点头:“绝不会赖,我现在就能给你一部分,等我哥回来,我让他把剩下的结清。至于他们说的矿石或者玉简,我压根不知道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在思忖:看来季藤家里隐藏着什么东西,让外人惦记不放。或许那玩意还挺珍贵。而且那伙人提到外校势力,说不定后面会有更强对手。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我向来不畏这些。
正当我准备离开,视线突然捕捉到远处一个抱着书本的身影,似乎一直站在树荫里盯着这边。那是段沐琪,学生会会长,平日对一切不顺眼的现象都想管两把,但今天她却只是在远处观望,没有上前阻止或调解。我朝她方向瞟了瞟,她也没有主动走近,只是嘴唇微动,神色复杂,然后转身离去。
我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好奇:她也看不惯我,却又没有阻拦。说不定她背后另有想法。算了,先不管,反正她只是个学生会会长,难不成她还能替那伙校外混混出头?
季藤在一旁瞄了瞄我:“曹永夜,你接下来还有别的安排吗?我哥迟早要来找我,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
我看她急得快哭,语调也软下来:“我在校内还有点事,你要是怕,就去食堂找个角落躲会儿吧。我那边事忙完,再与你商量。对了,别忘给我第一笔佣金。”
她赶忙把一个小红包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是我仅有的零用钱,先给你垫着行吗?明天我再想办法。”
我点头收下,也没细数。然后不再多言,迈开步子离开篮球场。身后许多学生或惊叹、或议论,没人敢上来打招呼。大概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冷漠的怪胎,不合群,也很暴力。他们不知道我只是找钱的方式比较独特罢了。
路过校门口时,忽然看到更夸张的一幕: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中年男子在门卫室面前摆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