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霄觉得膝盖隐隐作痛的时候,还在校门口淡淡地站着。暮色里,周围都是嘈杂的声音。有体育社团在操场上狂欢,也有路过女生在讨论明星八卦,还有些看热闹的家伙满脸不屑地盯着他,因为他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杵在校门拱形门柱下,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灰衫,看上去毫无存在感。可他的表情,偏偏带着股无所谓的从容,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喂,你不是曹霄么?那个入赘到高家又被赶回学校的家伙?”不远处,几个同学互相挤眉弄眼地打量他。那声音中带着嘲弄和不屑,仿佛他是个连存在都多余的隐形人。
听到这话,曹霄微微笑了笑,没有立刻理会。他的确是个赘婿,而且身份貌似荒唐:他作为一个校园佣兵,专门接手某些棘手的学生纷争或各类家族暗斗。可这些身份,真正知情的人很少。别人只知道他被“娶”进了某个豪门,然后似乎不受重视地被发配来这所学校继续“深造”。在多数人看来,他就是个地位低微的可怜虫。
偏偏他却一点也不自怨自艾。还有人说,曹霄只会装老实,却是个混吃等死的家伙;有人认为他没用,不会任何本领,所以那家族中人才对他爱答不理。可实际上,若让他们知道曹霄在国际佣兵圈子的代号,恐怕他们都要吓得跪地颤抖。只不过他一贯低调惯了,从不炫耀。暗地里,他却背负了多重马甲,还有数不清的“大人物”曾对他毕恭毕敬。
此刻,他正若无其事地看向那个嘲弄他的家伙。对方名叫侯烈,算是学校里有些背景的一位混子,背后家族仗着在本市经营某些行业,手下有不少打手。最近他隐隐听说有高家人的帮衬,所以侯烈更加嚣张,称自己要“统一校内社团”。他处处树敌,却基本没人敢和他对着干。不过,他似乎听到风声,说曹霄最近和高家“撕破脸”。他就乐得在校园里找点乐子,打算嘲笑曹霄,把对方当软柿子捏,借此立威。
“你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昨天被你岳父大人轰了出来,连宿舍都没地儿住了?”侯烈和几个同伴凑近,一边叼着棒棒糖,一边玩味地看着曹霄,“需要我们赏你几顿饭不?哦,对了,也许你现在穷得只能在学校门口打地铺?”
那几个同伴跟着起哄,仿佛在看一场好戏。没想到曹霄依旧微笑,只是微微眨了下眼:“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实在受不起。我在校门口等人的。”
“嘿,等谁呀?不会是等个有钱太太包养你吧?”一个女生尖着嗓子讥笑起来,“听说你和高家千金虽然结婚,但早就形同陌路了吧。你这个赘婿真是够可怜,好歹人家高家也有钱,你这半路踢走,是不是落魄到连饭都吃不上?”
周围路过的学生指指点点,还以为曹霄真是一个彻底被抛弃的赘婿。可就在气氛嘲讽到顶点时,从远处传来一道惊呼声:“快看,那不是极风社的会长吕沧吗?他怎么过来了?”众人循声一看,只见一个平日里端着极高姿态的社长吕沧,居然正快步奔向曹霄,面带恭谨,声音都有些颤:“曹……曹哥,您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