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点头。

赵汐月挑衅看我一眼，似乎是在炫耀。

我却始终没有什么感觉。

他们都离开后，我不由地陷入沉思。

曾经，我也渴望能得到他们的关爱，渴望这个家能充满温暖。

可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认清现实。

我累了，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顾宴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我直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我过于平静的语气让顾宴皱起眉。

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很不舒服。

但这种不舒服被他强行压制住了。

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没人能伤害你。”

“你让我去认下这个罪名，就是在伤害我。”

顾宴的眉头皱得更深。

我却继续开口。

“而且，你其实知道啊。”

“什么？”

“你知道赵汐月才是真正的抄袭者。”

我无波无澜的目光仿若能穿透顾宴引以为傲的伪装，让他的灵魂都为之一震。

3

半晌，他才开口，“只要你去澄清，我就继续履行婚约。”

婚约？

我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他不主动提起的话，我都要忘了。

我点点头，“不用，解除婚约吧。”

他骤然睁大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

他咬牙切齿，“有长进啊，欲擒故纵这招都学会了。”

我疑惑看着他。

他好奇怪啊？难道听到我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他不高兴吗？

顾宴见我这般反应，手不自觉地攥得更紧。

连他的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好似要将我看穿。

可映入他眼帘的，只有我那死水般毫无波澜的面容。

他心下竟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

顾宴阴沉着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这份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结束，对我们都好。”

顾宴的脑海中刹那间闪过无数念头。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像是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对他越来越疏远了。

顾宴一开始并不认为有什么，没有我黏着他，他反倒更开心了。

后来我又出国了。

在国外这几年，他不主动联系我。

我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他一直觉得是我在和他怄气。

在我回国那天，还有人和他开玩笑，“如果她又要像以前那样烦你怎么办？”

“那我会让她比五年前更痛苦。”

那段对话，我是在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偷拍视频看到的。

我那时是什么感觉呢？

其实没什么感觉，我好像在看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视频。

顾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我捏得生疼。

我的思绪终于被拉回来。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顾宴，现在的你在我这里和其他人没有区别，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顾宴愣住了，他松开了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我的话狠狠击中。

“好，很好。”顾宴咬着牙说道，脸上的表情似怒似悲，“既然你这么想摆脱我，那如你所愿。”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脚步急促而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对他的那份爱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