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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护的长发簌簌落地。
"三天前你在我洗发水里加脱毛膏时，没发现浴室排气扇装着微型摄像头吧？"苏若雪将断发扫进香槟桶，转头对呆滞的苏夫人轻笑，"您说苏家女儿必须留及腰长发，现在，不必了。"
二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周景明捧着心电图报告冲下来，老泪纵横地跪在苏若雪面前："小小姐，求您救救老爷！自从二十年前弄丢您，他的冠心病......"
苏若雪指尖抚过玉佩内侧的凹痕，忽然想起孤儿院后山那些被用来扎风筝的青铜针。当她将金丝缠进霍沉舟递来的银针时，轮椅上的男人忽然闷哼一声，袖口滑落的腕间赫然有道陈年咬痕——与她在八岁那年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少年伤口一模一样。
"九转回阳针！"周景明突然对着直播镜头叩首，"中医协会全体同仁在此见证，周氏绝学第九代传人今日归位！"
苏瑶终于瘫坐在满地香槟里。她看着苏若雪从容解开染血的白裙，露出里面绣着周家族徽的墨绿色旗袍——那分明是今早自己扔进碎纸机的拍卖会目录封面款。
霍沉舟忽然抬手扣住苏若雪正在施针的手腕，翡翠扳指擦过她耳垂："苏小姐是否忘了，十八年前我们在周府祠堂发过的誓？"他指尖展开的半张婚书上，歪歪扭扭画着两个牵手小人，落款处盖着周家失传已久的凤凰火漆印。
宴会厅外突然传来螺旋桨轰鸣声。十架印着霍家家徽的直升机悬停在落地窗外，舱门打开瞬间，九百九十九幅苏若雪在孤儿院获得的获奖证书飘成漫天雪色。
"这些本该属于你的荣耀。"霍沉舟将带血的琴弦缠上她手腕，"现在，该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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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掀开霍沉舟的西装下摆，露出腰间狰狞的疤痕。苏若雪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她用生锈剪刀给人贩子留下的记号。"
苏瑶突然抓起餐刀刺向投影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