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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
我告诉李知行后,他也明白兹事体大,和我在公司加了好几天的班,整理资料、熟悉会议流程和文物的具体翻译。
后来,我因为压力过大,直接病倒了。
而恰巧那天,他说自己要见个重要客户,不在公司。
8
我一个人晕晕乎乎去了医院,在我挂好号准备输液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许廖廖瘸着腿,李知行扶着她,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有说有笑。
隐约中,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刚刚心吾打电话又是说工作吗?你不回去不要紧吗?」
「都连轴转了那么多天了,休息一下。」停顿半晌,李知行又补上一句,「你的事比较重要,况且你才刚回来多久,人生地不熟的。」
我的眼角泛起一阵酸涩,生病的疼痛令我此刻变得有些脆弱,全然没了平时那杀伐果断的气势。
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是季泯然打的。
我的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李知行可以找自己的朱砂痣,我又为什么不能找个温柔乡呢?
9
季泯然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可我感受到他替我调整了滴管的速度,为我掖了被角。
我猛然伸出手,抓住了他。
「别走。」我闭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
季泯然没有说话,他被我抓了很久,久到我都要紧张的出汗了,他才突然反握住了我的手,低沉地说:「我不走。」
我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的手干燥又温暖,令我莫名有些安心。
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10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季泯然见我转醒,舒展了笑颜,依旧是那小鹿般潮湿又清澈的眼神,认真地看着我:「苏总,你真的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把身体都累垮了。」
然后,他凑近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我不由得一阵瑟缩,耳根发烫。
「烧退了。」
「谢谢。」
那天之后,我和季泯然之间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医院的事,而李知行,甚至都不知道我病了一场。
只是我开始有意关照起了季泯然,我发现他的翻译能力其实很强,完全可以朝同声传译这个方向培养。
11
交流会正式到来那一天,我们都有一些紧张。
我和李知行坐在同传室里,季泯然进来替我送上了一杯热水和一粒药:「刚才听你还有点咳嗽,吃一粒吧,以防万一。」
我点点头,听话的咽下药丸。
李知行坐在一边,瞥了一眼季泯然,又带着疑惑和不高兴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你生病了?」
「嗯,就在你骗我说见客户却陪许廖廖去医院的那天。」我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真去见客户了!只是后来……」
灯光亮起,打断了李知行的辩白。
要开始了。
12
同声传译之所以难,是因为译员要在不打断讲话者的情况下,准确、清晰地将内容口译给每一个人听,它需要相当高的语言素养、短期记忆能力和反应能力,一人在翻译的时候,另一个人作为配合,需要实时给予对方单词或信息上的帮助。
可在我进行翻译的途中,李知行却被窗外的许廖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