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请你冷静点。」

门口的吵闹声引出了爱看热闹的邻居。

隔壁1504的房门打开。

出来一个颧骨高耸，看上去尖酸刻薄的老太。

是素来和我不和的周阿婆。

她靠在房门凉凉嘲讽道：

「警官们，你可别相信她的话，她就是个精神病。」

这句话引起了两位警察的注意。

齐刷刷望向我，眼神布满怀疑。

我靠着墙，愤怒而又屈辱，大声吼道：

「闭嘴老太婆，我家里真的进人了，我没有说谎。」

周阿婆双手环胸：

「哎呦，你这意思是说我老太婆冤枉你了。」

她飞快翻了个白眼。

「你有精神病这事，谁不知道。上次你爸妈来闹得那次可是亲口说你是神经病」

「说什么家里进人了，我看就是你的情夫。三十几岁的人不结婚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工作，看着就不检点……」

她说的唾沫横飞，连篇的骂声涌入我耳朵。

我感觉血液上涌，脑子嗡嗡作响。

但我耳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片寂静。

4.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所有关爱都给了我弟弟。

尽管家里的钱养活两个孩子绰绰有余，但我不配用。

我只有一个代名词：赔钱货。

自卑、懦弱、寒酸几个词刻在我的基因里。

都说孩子是天真善良的，但他们有时是天真的残忍。

衣着寒酸、交不起学费，我在学校里格格不入，很快就被视为另类。

很快被霸凌者盯上，成为他们的目标。

为首的小太妹叫周雅婷，她长得白净可爱。

可却有颗恶毒的心。

她们会把我堵在厕所里殴打，按着头逼我喝马桶里的水。

我试图反抗却得到一顿更重的毒打。

晚上拖着浑身青紫的身体踉跄着回家。

父母就像没看到一样埋怨我怎么回来这么晚。

周雅婷的父母是有名的企业家，他们根本不敢也不愿替我出头。

不被爱的孩子根本没人撑腰。

我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有时幻想自己是一只折翼的飞鸟。

可能在某天摔落地面，面目全非。

我很感谢学校的心理老师，她发现了我的异常。

她和我一样想拯救我，老师免费给我开了药，嘱咐我：

「有时候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你一定要好好学习逃离这里。」

我把药放在课桌抽屉里悄悄吃药，没办法放在家里，家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可某天体育课下课回来，我发现抽屉被人翻动过。

我急忙翻找，最后发现药不见了。

「怎么会没有，我明明放在桌里。」

「你在找什么，是找这个么。」

周雅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头看去，她拿着手里的药瓶朝我晃了晃。

「还给我。」

我扑过去试图抢回啦。

「疯子发疯了。」

周雅婷随手把它一抛，就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药瓶像皮球一样在几个同学间来回传递。

最后掉在地上被不知被谁狠狠踩了一脚。

我蹲在地上试图把洒落的药捡起。

一群人围在周围，喊着自编的顺口溜。

「疯子疯子小疯子，李招娣是个小疯子。」

我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