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我多陪陪她,她就能早点看开。可这样做的话你一定会生气的,我就没敢告诉你。这几天陈漫状态不好,犯病越来越频繁了,所以才会给你发这些莫名其妙的消息,你不要放在心上。”
许颜听了许久,甚至有些困了。
她竟不知原来江时臣编故事的天赋如此之高。
“你们什么都没做吗?”
江时臣听到许颜这么问,终于放下了心。
还好,颜颜什么都不知道。
“没做!我心里最爱的只有你,我怎么会对别人有这种感情!”
江时臣回答得很快,一句话翻来覆去地强调,每个字都在极力撇清自己与陈漫的关系。
许颜叹了口气。
“阿时,你该早点对我说的,我会理解你。只是她到底侮辱了我的家人,这件事,她必须道歉。”
许颜的态度让他一喜,心想终于瞒过去了。
只是到底骗了她,江时臣有些愧疚,当即给许颜订了许多新出的项链珠宝,又带她去拜访知名设计师,请他私人订制结婚礼服。
许颜只是机械地任他摆布。
她心眼小,就算已经决定要离开,可她还是想在临走前,在江时臣的心里种下颗后悔的种子。
同样,陈漫既然敢挑衅她,她也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松地过日子。
江时臣在家里安分了三天,终于,他把陈漫叫到了家里。
她的微博已经被清空,账号已经注销,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脸上有淡淡的黑眼圈。
陈漫含着两包泪,朝着许颜鞠了一躬,带着哭腔道歉:“许小姐,对不起,因为我的私人原因,情绪有些过激,说了许多伤害你的话,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又鞠躬,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
许颜终于笑了:“小陈,我原谅你了,过段时间的婚礼,希望你能来。”
她快乐地扑进江时臣怀里:“阿时,都过去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陈漫藏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成拳。
9
接下来的日子,陈漫几乎销声匿迹。
江时臣也开始安心准备起婚礼事宜。
许颜收到了刘姐的消息,出发的日子定下了,恰好就是婚礼当天。
她前段时间拒绝了婚纱店的试纱,江时臣就为她请来了手工大师定做婚纱。
这些天,江时臣经常往外跑,说是要去和大师一起选材料,要让许颜成为婚礼上最美的女孩。
许颜也要收拾东西,懒得管他有没有再撒谎,随他去了。
她知道,江时臣和陈漫还没断。
而凭陈漫的性子,她绝对不会让婚礼圆满进行下去。
许颜就是要陈漫作妖,就是要江时臣再一次丢下她。
只要陈漫牵绊住他,她就能抓住这个机会,远走高飞。
所以哪怕江时臣回家越来越晚,衣服上的香水味越来越浓,许颜都不在意。
江时臣没有带许颜去试婚纱,因为他说要当作惊喜。
若不是她出门的时候撞见江时臣和陈漫,她是真的不想管的。
隔壁的试衣间里传来暧昧的声音,许颜一听就知道是陈漫和江时臣。
“阿时,你说她会不会发现?我穿过了她的婚纱,还和你......”
“放心,看不出来的。”
“那你就让许颜穿我穿过的二手婚纱?然后你晚上又要和穿着婚纱的她再来一遍吗?”
江时臣骂了句粗口,动作激烈起来,让陈漫呜咽出声。
“你说,我穿着好看还是她穿好看?她身材有我好吗?胸前就几两肉,看着有什么意思?”
江时臣笑了:“我的行动不是给你答案了吗?你真是巴不得榨干我。”
陈漫娇娇地叫出声:“都叫你小心点,你看这儿弄脏了吧?等许颜发现了就完蛋了!”
江时臣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许颜关掉手机录音,回家了。
婚礼前三天,许颜拿到了婚纱,遵从婚前不见面的风俗,住进了酒店。
江时臣帮着许颜收拾行李箱,有些疑惑:“颜颜,只是出去住几天酒店,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许颜将行李箱扣子扣上:“万一用得着呢,先拿。”
江时臣要是仔细看看,他就会发现家里已经空荡荡的,许颜再把东西收进行李箱,几乎就不剩什么了。
可他顾着安抚吃醋的陈漫,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婚礼前一天,许颜隔壁的房间再度传来熟悉的暧昧声,她一夜没睡。
婚礼当天,许颜取出那条江时臣着人送来的华美的婚纱,盯着腰部那一大块污渍看了很久。
她又拿出了亲手选的另一套婚纱穿上。
接亲的时间快到了,她提起裙摆,按下了电梯。
酒店门口人很多,热热闹闹的。
婚车排成一排,再过半小时,江时臣就会出现在酒店门口。
许颜一边看着,一边取出手机卡,掰断后丢到了后门的垃圾桶里。
“你这身婚纱很美。”
许颜调整着座椅:“我自己挑的,当然美。”
“起飞了?”
“起飞吧。”许颜望着窗外,地面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那件婚纱,被她剪得稀碎,丢在了酒店房间里。
她穿着新的干净的婚纱,即将飞往陌生的城市,嫁给陌生的人。
为了自由,为了与江时臣再也不见。
她看了眼越来越小的蓉城,闭上了眼,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10
“绪绪,陪我玩!”
言清绪一睁开眼,面前就是一张放大的男人俊脸。
是她素未谋面的结婚对象,那个智商只有三岁的成年男人。
他叫秦嘉树。
秦家帮许颜改了名字,她留下了颜字,改成了同音的言做姓。
这是父母留给她为数不多的东西,她不想舍弃。
秦嘉树举着一本画册,拉着她要听她讲故事。
言清绪叹了口气,按着秦嘉树在椅子上坐好。
“早餐没有吃完,要吃光光才可以听故事,我可不给不听话的孩子讲!”
秦嘉树撇了撇嘴,乖乖地坐正,和碗里的早餐做对抗。
言清绪坐在一旁,看着秦嘉树出神。
离开蓉城已经两个月了。
婚礼那天,飞机直接把她送到了京市,她按着刘姐给的地址找过去,面前是一座古朴的庄园。
她还没站稳,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飞扑过来,差点带倒她。
“公主,公主!”
身前的男人眉目冷厉,是极具侵略性的长相。
可他的眼神却又如孩童一般懵懂,整个人透着一股违和感。
男人抓着她的婚纱,笑得很开心,嘴里一直重复着公主二字。
后来庄园里走出一位老太太,好言好语地将男人哄了进去,可男人始终不愿意放开她。
经过一番沟通,她们终于搞清楚了状况。
老太太是秦嘉树的奶奶,结婚这件事,却不是她的意思。
“我没想着要用这种方式为难外面的女孩,唉,只是饭局上提了一嘴,谁想到手下的人就当真了,真把人给找了过来。”
她很和蔼,提出要给言清绪一笔钱,放她离开。
但秦嘉树可怜兮兮地拽着她的裙摆,嘴里念叨着不要走。
言清绪试着用哄孩子的方式和他对话,谁知下一秒,秦奶奶倒在了地上。
家庭医生迅速赶来,言清绪才得知,秦奶奶时日无多了。
正是因为查出了不治之症,她才开始考虑孙子未来的生活问题,才会发出想要个孙媳妇的感慨,才会有有心之人找上言清绪,而她也终于得以逃离那恶心的牢笼。
大概这就是命运吧。
秦嘉树真是个傻的,不知生老病死为何物,他只是懵懂地看着床上的秦奶奶,懵懂地告诉言清绪,奶奶睡觉了,他要帮奶奶关门,不要打扰奶奶休息。
心软就在那一瞬间。
她受了秦家的恩,面对眼前的景象,又怎么能做得到一走了之?
就这样,言清绪留了下来。
秦奶奶清醒后拒绝过很多次,可言清绪还是执拗地呆在家里,哪都不去。
她羡慕秦家祖孙二人的感情,这种骨肉相连的血脉亲情,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见她坚持,秦奶奶也不再推辞,收拾了最好的房间,让言清绪住了进去。
“绪绪,你愿意接受这么苛刻的条件,来到这儿,我想,你大概过得也很辛苦。你的私事,我不问,既然你不嫌弃阿树,愿意陪他玩玩过家家,你就在这儿住下吧,至于结婚,我不赞成,你也要好好考虑,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我啊,希望大家都过得好,就足够了。”
秦奶奶帮她改了名字,换了身份,抹去了“许颜”的所有。
从那之后,她作为言清绪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要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像稚童一般的秦嘉树。
11
秦嘉树从见面第一眼开始就特别粘言清绪。
言清绪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确定这个男人是个空长个子没有脑子的傻大个,倒是也确定了和他的相处方式。
当幼儿园的孩子看待就行。
秦嘉树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