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联系单线，外人很难渗透进去。

他只能从一些外围成员入手，试图拼凑出这个组织的轮廓。

他发现，“先锋社”的成员确实如报告所说，非常勤劳、勇敢，而且对集体有着超乎寻常的忠诚。

他们生活简朴，甚至有些苦行僧的味道，但精神状态却异常饱满，仿佛拥有着某种强大的信念支撑。

安德烈喃喃自语，

“这真的是一群……理想主义者？”

他很难将这些人与“阴谋”、“破坏”联系起来。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同事德米特里打来的。

“安德烈，还没睡呢？” 德米特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安德烈回答道，

“还没，还在看资料。”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德米特里语气随意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在忙什么？看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

安德烈心中一动，他知道德米特里一直对他的工作很感兴趣，而且两人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喝酒聊天。

但他现在正在调查“先锋社”，这件事关系重大，他不能轻易透露。

安德烈含糊其辞地说道。

“没什么，一个小案子，很快就结束了。”

德米特里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追问道，

“是吗？我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安德烈心中更加警惕，他感觉德米特里的语气有些异样，似乎在试探什么。

彼得队长的话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注意你身边的人……谁都不可完全信任。”

“没什么麻烦，只是最近工作比较累。” 安德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

“对了，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我？老样子，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德米特里笑了笑，

“对了，晚上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放松一下。”

安德烈犹豫了一下，他很想和德米特里聊聊，套取一些信息，但又担心德米特里可能已经被渗透。

他想起彼得队长的警告，心中更加犹豫。

安德烈拒绝了德米特里的邀请，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先挂了。”

“好吧，那改天再说。” 德米特里也没有强求，挂断了电话。

安德烈放下手机，眉头紧锁。他看着手机屏幕，心中充满了疑虑。

德米特里是他的好朋友、好同事，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

但他现在却开始怀疑德米特里，甚至怀疑身边所有的人。

这种信任危机，比调查本身更加让人疲惫和不安。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四周都是黑暗和迷雾，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真相究竟在哪里。

（二）

圣彼得堡郊外，一间废弃的工厂。

安德烈和伊戈尔躲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车窗玻璃被涂黑，车厢内堆满了工具箱和电线。

伊戈尔正在操作一台小型无线电接收器，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