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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揣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年初一的那个夜晚,烛火摇曳,我与一位面容俊朗的书生共度良宵。
这般事情,若是被旁人知晓,按照这世道的规矩,我怕是难逃被浸猪笼的厄运。
然而,就在得到他的翌日清晨,我狠下心肠,拿出钱财,将他匆匆打发离去。
那一刻,他眼中的错愕与阴郁,我至今难忘,可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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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一晃五年过去了。我每日在市井之中卖力地吆喝,售卖着胭脂水粉,还有母亲亲手绣制的帕子与荷包。
一日,正当我专注于生意时,一道阴影冷不丁地投射在摊位前。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刹那间,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
传闻中已然官至内阁三品大员的他,此刻竟就这般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你...你......”
他身姿笔挺,蟒袍玉带彰显着尊贵身份,可脸上神色复杂难辨,仿佛被一层薄雾遮掩,让人瞧不真切。
陆远政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一时间,周遭喧闹的市井之声仿若都渐渐远去,只剩我砰砰砰剧烈的心跳声。
这时,一道娇媚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我二人的尴尬的气氛。
“呀,这个荷包不错,多少钱?”
“二十五铜板。”
姜梅儿拿起荷包一脸羞怯的递给陆远政。
“陆大人,这个荷包送给你。”
我心口一瞬间仿佛受到了撞击似得,窒息的有些难受。
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完全没注意到陆远政那微眯的眼眸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姜梅儿在等着陆远政的回答,我也紧张的等着他的回复。
“市井粗鄙之物,怎会有姜姑娘亲手绣制的好。”
姜梅儿原本越发拔凉的心,此刻仿佛注入了热流,眉眼笑的欢快。
她把那荷包塞给了旁边的丫鬟。
“那梅儿必定给陆大人缝制一个顶好的荷包。”
“嗯!”陆远政看了一眼我,随后大步离开,他身上的气息变得阴沉了不少。
还真是一如之前那副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啊。
我紧咬着下唇,他不是京官吗?怎么又来这个小地方了。
收摊回家的路上,我思绪太乱,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我。
刚迈进那熟悉的小院,一道小小的身影如脱缰的小牛犊子般,带着呼呼风声朝我迅猛冲来。可不就是我那活泼好动的四岁儿子元宝。
“娘,你可算回来啦!” 元宝清脆稚嫩的声音在小院里欢快地回荡着。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可爱的不行。
与此同时,隔壁的冯大哥也赶忙迎了上来。他身形高大,动作利落,伸手轻轻从我肩头取下扁担,又顺势接过剩下的货物,稳稳地放在一旁。紧接着,他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水走了出来,递到我面前。
“喝点水吧,今天生意咋样?” 冯大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关切地问道。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质朴,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不远处,陆远政静静地伫立着。眼前一家三口这般其乐融融的画面,毫无保留地落入他的眼底。
他的眼神瞬间凝滞,身上的气息犹如寒霜,这一幕,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