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奶的那一刻,我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拼命挣扎,想要向奶奶求救,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强力的定身咒,依旧动弹不得分毫。奶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快步走到床边,伸出那布满老茧却依旧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别怕,别怕,奶奶在这儿呢。” 奶奶那带着浓浓袁州方言特色的口音,在这恐惧的时刻,却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慰藉,好似黑暗中透进的一缕微光。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无形的压力才渐渐消散。我终于能大口大口地喘气,积攒许久的恐惧瞬间化作汹涌的泪水,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委屈与后怕。奶奶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乖孩子,别怕,这是鬼压床,是恶鬼缠上你了。”我抽泣着,带着哭腔问道:“奶奶,什么是鬼压床?为什么会这样啊?”奶奶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是恶鬼来找你麻烦了,只有在床头放一把剪刀,才能辟邪。” 在袁州区的乡村,这样的迷信说法在老一辈人心中根深蒂固,流传已久,成了他们面对未知恐惧时的一种精神寄托。从那以后,我每次睡觉都胆战心惊,总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自己,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我心跳加速。床头那把剪刀,虽然只是一块冰冷的金属,却给我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心理安慰,让我在恐惧中有了些许依靠。然而,恐惧的阴影却如同一团挥之不去的乌云,始终笼罩着我,让我在每一个夜晚都充满不安,入眠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一晃我到了上学的年纪。我告别了震山脚下的小山村,来到了袁州区镇上的学校。学校是一栋三层的教学楼,红色的砖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楼前的操场上,时常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