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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得我喘不过气。
我没有哭闹,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反驳。嘴角反而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们被我笑得有点发毛,老妈声音都有些颤抖:“靖柔,你…你没事吧?”
“没事啊,挺好的。”我笑着回答,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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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的消息立刻弹了出来:“靖柔,你爸妈脑子被驴踢了吧?居然让你嫁给杀人犯疯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现在过去陪你?”
我飞快地回复:“我没事,别担心。我只是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串省略号,后面紧跟着一个炸毛的表情,显然,我的反应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接下来的几天,我反常地平静。
我开始主动搜集关于冯俊明的一切信息。
我仔细阅读了所有关于他的新闻报道,他确实被指控杀人,而且精神鉴定报告显示,他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报道里,他被描述成一个危险、暴戾,随时可能失控的疯子。
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的父母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也要把我推向这样一个火坑?
我甚至开始啃起了精神病学,试图从专业的角度去了解精神病人的思维模式。我可不信什么豪门恩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终于,到了所谓的“见面”日。
我被带到了一栋戒备森严的别墅前,高墙电网,门口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哪里是会面,简直是鸿门宴。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客厅里,一个男人背对着我,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头发凌乱不堪,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缓缓地转过身,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确实很俊美,五官深邃立体,像雕塑一般。
但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阴鸷而空洞,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猎物。
可惜,那张脸上的阴鸷和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诡异,直接把颜值拉低到了负分。
他就是冯俊明,我的“未婚夫”,一个被贴上“杀人犯疯子”标签的男人。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我突然觉得,这趟浑水,我非趟不可了。
不为别的,就为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空气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腐朽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我强忍着想打喷嚏的冲动,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脸上。
“李靖柔?”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生锈的刀片划过玻璃,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质感。
我注意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病号服松垮地挂在身上,更衬得他瘦骨嶙峋。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算是默认。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消毒水和腐朽的味道在鼻尖萦绕,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你比照片上…有趣多了。”
有趣?我心里冷笑。有趣这个词,从一个“杀人犯疯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一种威胁。
我可不是来给他当猴耍的。
“冯先生过奖,我也觉得你…很有特色。”
我故意把“特色”两个字咬得很重,观察着他脸上的细微变化。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知道吗?他们都说我是疯子,杀人犯。”
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年头,谁还没点黑历史?再说了,清者自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