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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来到了我的病床前。
“对不起,我不能出现在顾萧的视线里。”
他一进门就冒出这句话来。
但他神色并不慌张,甚至连一丝紧张都看不出来。
就好似一个机器人一般。
又或者说,他明面上是在帮我,但都是装的,其实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或是我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所以他不敢明着对我下手,将我再次拖入恐怖的失忆深渊。
他在寻找机会!
但我并没有惊慌,因为这是医院。
而且我并非病到不能反抗和逃跑,我只是来做检查的而已。
“你为什么要躲着他,难不成他真的是凶手?”
“我大致敢确定,但......”
“请问43号床是叫赵倩吗?”
医生的突然到来,打断了我俩的谈话。
但我还是快速的问了句:“你明知顾萧在害我,为什么不在我婚前报警?”
李烨没说话,就搁那木登登的盯着医生走进来。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你是不是赵倩?”
“是,我是。”
“这就对了嘛!”医生不耐烦的掀开我的被子,但下一刻又赶紧合上:“男的出去!”
李烨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但他一直站在门外并未离去,搞得我心脏突突突的跳。
我是真怕他乱来。
所以全程都很紧张,甚至很多时候都听不到医生在说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不再那么厌烦,话也少了,脸色逐渐凝重。
我的注意力这才逐渐回到医生的身上。
“赵倩是吧?”
医生略带疲倦的抬起头:“你的问题很严重,如果你能接受,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并不代表结果一定准确。要是没做好心理准备,那就让家人来,那时候结果也差不多出来了。”
我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
但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准备。
我抑制不住嘴角的颤抖,小声问道:“没事,您说初步的检查结果吧。”
医生长叹了一口气,直接将记录本丢到一边,拉来凳子坐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又或者自虐倾向?”
我被问得有些哑口,当即生气反问:“医生,我要是有这些疾病的话,我还会自己跑来做检查吗?”
“你别生气。”医生搓了搓额头:“鉴于你的问题比较严重,我还是严谨一点好。”
说着,她重新拿来记录本,指着上面写的字给我看。
总共有?条。
她每指一条,就详细给我解释。
“其一,你的身体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不少淤青。”
“其二,你好像刚打过胎。”
“其三,你的专注力和反应力有问题,除了精神刺激以外,应该还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情。”
“但这三条并不是最终结果,也不是所有结果,你身上的问题还很多。”
医生说完,又给我抽了血,然后推着满车的待检测的东西走了。
她还要求我自行去各种科室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有些犯难。
因为时间不够了。
而且哪怕做完了所有检查,当天也不可能拿得到所有的检查结果。
不得已,我想到了李烨。
“我今天要做全面的身体检查,手机也会关机,我不参加婚礼,也不想见到所有的人,所以你可以帮我吗?”
门外,李烨一句话没说,而是叹了口气,走了。
我并没有多看他,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自然也就不会去看他的神态动作,更不会去揣摩他的心理,验证他的嫌疑。
我只知道,
如果真是他加害的我,
那他肯定很乐意为我圆谎,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
至于他要怎么脱身,怎么摆脱别人的追问,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了。
本来我是不报任何希望的,因为我要是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结果一整晚都没人来找过我,我也刚好可以安心的做完了所有检查。
但我当晚并没有出院,因为主治医师不让我走,说我的情况很特殊,实在不行就选择报警。
我没报警,但我选择了住院。
那晚,我想了很多,
每当看到那本自己亲手写下的日记,我就想要从窗口直接跳下去。
但我还没有死的勇气,也没有死的必要。
因为我不想糊里糊涂的死。
不管看多少遍的日记,还是绞尽脑汁回想多少遍残存的记忆,
那该死的真相和加害者还是无法明晰。
大概到了凌晨四点,主治医师突然敲门进来:“有个叫李烨的想见你,你见还是不见?这是他的身份证。”
“身份证?!”
我半信半疑的拿过来,胸闷得有些喘不过起来。
脑袋也晕晕的,鼻腔里还全是铁锈味,好似下一刻就会飙血出来。
是他。
是李烨。
他怎么来了?
我坐下来静静的想了几秒,最终还是同意他来见我。
因为他既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要不是疯子,那他就绝对不是凶手。
但让他进来并不是为了感恩戴德,也不是找个可信任的寄托,而是询问一些非常重要的问题。
比如,凶手真的是顾萧吗?
大概五分钟后,李烨来了。
他显得风尘仆仆,白天崭新的裤腿上全是泥,还破了好几个口子。
脸色也不大好,语气焦急。
“我不是不想报警,而是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顾萧,但综合下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另外,你的父母如今下落不明,我也不敢惊动他,不然你父母可能活不了。”
“但就今天他的表现来看,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