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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脑海中奔腾翻涌,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痛她的心。
上一世,香吟的嫉妒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时刻准备给她致命一击。香吟垂涎陆粤明对惜言的倾心,那可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富家少爷,谁不想攀附上这高枝。于是,香吟花重金收买了温故之。
温故之初次出现在惜言面前时,就像一位遗世独立的君子。他总是静静地坐在角落,一杯清酒,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眸,看似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又总在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惜言。他的靠近,温柔得让人毫无防备。“姑娘,你的琴音仿佛能穿透人心,让我想起了许多过往。”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言语间的真诚,让惜言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此后,温故之对惜言关怀备至。下雨天,他会带着一把油纸伞,早早地等在风月场门口,只为送惜言回房,不让她淋到一滴雨。“当心脚下的积水。” 他轻声提醒,眼神里满是关切。平日里,他也会给惜言带来一些小玩意儿,或许是一朵刚摘的花,或许是一本少见的诗集。在他的甜言蜜语与温柔呵护下,惜言渐渐沉沦,不仅将身心交付,还把自己辛苦积攒多年、准备赎身的钱财毫无保留地给了他,满心期待着与他共度余生。
然而,让惜言万万没想到的是,温故之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为了钱财,他将惜言的隐私,那些两人相处时她倾诉的脆弱、梦想以及不堪的过往,都一一卖给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他眼中,惜言不过是一棵可以源源不断榨取利益的摇钱树。
香吟在成功让惜言失宠后,如愿以偿地接替她成为头牌。可她仍不满足,妄图征服陆粤明。但陆粤明对惜言的感情坚如磐石,无论香吟如何搔首弄姿、百般勾引,都不为所动。香吟恼羞成怒,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惜言身上。
在日本人即将攻陷上海的前夕,局势一片混乱。香吟趁乱设计将惜言困在了房间。那是一个狭小昏暗的房间,四周弥漫着腐朽的气味。惜言拼命地拍打着门,呼喊着救命,可回应她的只有死寂。
不久,一群日本士兵闯了进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兽性与贪婪,惜言的反抗在他们面前如螳臂当车。她被粗暴地推倒在地,衣服被一件件撕扯开。“不!” 惜言绝望地哭喊着,可那些日本人充耳不闻,在她身上肆意发泄着兽欲。每一次的挣扎换来的都是更猛烈的殴打,她的身体布满了淤青和伤痕,意识也逐渐模糊。
那群日本士兵在发泄完兽欲后,大笑着陆续离开了房间。惜言只一息尚存,身体满是淤青和伤痕,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眼神空洞而绝望。
此时,得意洋洋推门进来的人竟是香吟。“惜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怜。” 香吟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你以为温故之真的爱你?他不过是拿了我的钱来骗你罢了。还有陆粤明,你以为你能留住他?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香吟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回荡。
香吟走上前,蹲下身子,伸手狠狠地揪住惜言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瞧瞧你这副狼狈的模样,曾经的风光不再,现在不过是个任人欺凌的可怜虫。”
接着,香吟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走一边嘲讽道:“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吗?不是以为能凭借陆粤明摆脱这风月场吗?现在呢?死在日本人身下的母狗罢了。” 她走到惜言面前,用鞋架尖挑起惜言根本无力挣扎的下颌,不屑地啐了一口:“真晦气,看到你就恶心。凭什么你能得到陆粤明的青睐,凭什么温故之对你死心塌地。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 随后,伴随着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香吟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惜言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独自怀着满心的屈辱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