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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怎么样,可还能动弹?”
女子打胎太伤身子,我疼得浑身发麻,衣裳早就被汗水打湿了。
没关系的,我别的本事没有,最能忍痛了。
我的脸色惨白如雪,点了点头,郎中又急切道:“夫人刚刚小产完,受不得风,您传个信让家里人来接吧。”
家人?我有,但聊胜于无。
至于夫君……
谢淮川一夜未归,想来昨晚我打沈若雨的那巴掌令他心痛,此刻他也许在安慰沈若雨吧?
我摇了摇头,虚弱地笑笑:
“没关系,我自己能行。”
以后,我再也不会奢求别人来怜悯我。
路再难,我也可以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我踏进府门,心想谢淮川此刻应该在沈若雨身边,却意外地发现他独坐在庭院里,桌上摆着一盒桃花酥。
他那深邃的眼睛望向我,“你去哪儿了?我等你好久了,知道你喜欢桃花酥,特意买了些。”
我的目光落在桃花酥上,一阵恍惚。
桃花酥是我最爱的点心,因为母亲在世时总爱做给我吃。
以前谢淮川惹我生气,总会用桃花酥来哄我。
他站起身,朝我走来,“昨天我太冲动了,不该对你动手,但你昨天也不该打她。”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她夺走了你爹爹的宠爱,但那不是她的错。她离开四年,吃了不少苦,你应该有点同情心。”
我静静地听着,眼神有些呆滞。
他心疼沈若雨那四年的苦,可谁又来心疼我这十二年的痛呢?
“清禾,我和她没什么,你别再为难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谢淮川想要拉我的手,我急忙退后一步,看着他那深情的眼神,苦笑一声。
谢淮川,你为什么要把我当傻瓜一样骗呢?
如果已经放下了,那两个月前,你答应陪我祭奠母亲,为何最后却出现在灯会,陪沈若雨逛了半夜?
半个月前,我被冲撞差点小产,你为何却在照顾手被烫伤的沈若雨?
昨天的家宴上,你为何要保护一个挑衅我,想要伤害我和孩子的女人!
哪里放下了,这分明是情根深种。
谢淮川没拉到我的手,眉头紧锁,走近了才发现我的脸色不对。
“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的事让你这么难受吗?”
“别想了,听话。”
“陪我吃饭吧,我叫嬷嬷做些滋补的汤,就算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
谢淮川以前很期待我们的孩子,他希望我生个女孩,说会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但自从沈若雨回来后,他就很少过问我们的孩子了。
现在,他对沈若雨和她的孩子关怀备至,而我与他的孩子已经没了。
再也不会有了。
我压下心中的悲伤,勉强一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大人还是多关心别人吧。”
我和他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在不说,是因为唯一疼爱我的祖母还在。
昨天我去看过她,她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郎中说她时日无多。
我要送她走后,才能安心离开。
但谢淮川没察觉我的异常,脸色一沉。
“你非要和沈若雨计较吗?现在她没了沈家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