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你们有证据么？」

林妈毫不让步。

「我们老爷既然敢说，自然是有证据的。」

徐三轻蔑地笑了声，讨好地看向孙财主和管事。

孙财主面色不悦，「证据？要什么证据？」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家的猪却丢了一头，这十里八乡的，就数你家最穷，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孙财主这番话说的在场的长工们都是一愣一愣的。

「什么强盗言论！」

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麻子连忙捂住我的嘴：「嘘，小声点！你不要命啦！」

眼看在场的长工们都在面面相觑。

孙财主的管家先忍不住了：「都愣着干什么，搜！把猪从她家里搜出来不就有证据了！」

「你们要干什么！」

林妈闻言脸色一变，大张着双手拦在门前，叫嚷道：「抢劫啦！抢劫啦！姓孙的光天化日下要抢东西啊！」

林妈这一叫嚷，街坊们都围了过来。

孙财主倒是毫不露怯，摸了摸大金戒指，冷笑道：「街坊们，这姓林的偷了我家的猪，你们说，她该不该把猪还回来？」

街坊们听了这话，你看我，我看你。

没有一个敢帮林妈说话的。

我倒也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为了林妈这么一个孤寡老人，得罪孙财主，不值当。

眼见没人说话。

孙财主冷笑一声：「三儿，搜！」

「好嘞，老爷！」

徐三得了号令，喜不自胜，一把推开林妈，「弟兄们，进去搜！」

「抢东西啦！还有没有王法啊！」

没人理会林妈的哭嚎，一群长工乌泱泱地冲了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也被麻子拉了进去。

4

林妈的家里算得上是家徒四壁。

一个柜子，一张床，几张凳子。

灶台在院子里。

很快长工们就将院子和里屋给搜了个遍。

连半头猪的影子也没看见。

徐三一琢磨。

这没东西交差可不行啊。

于是大阔步走进里屋。

猛地拉开柜子。

「哐当」一声。

林妈的镜子和一个玻璃瓶掉在地上，砸个稀碎。

徐三可管不得那么多。

一把抓住柜子里的几张票子，走了出来。

「老爷，猪没搜到，不过柜子里有一百块钱，许是这林妈把猪卖了，换了这些钱。」

长工们面面相觑。

显然，徐三的这番说辞可信度不高。

林妈更是一把扑了上来，抓住徐三的手：「天杀的，那是我的钱！我没偷你们的猪！」

「去你的！」

徐三一脚踹开林妈。

我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林妈，「徐三，你干什么！这不是抢钱吗？！」

徐三不乐意了，「张来福，我这哪是抢，这是物归原主，老爷，你说是吧？」

孙财主的小眼珠滴溜溜转了两下，点头道：「不错，她家这么穷，哪来这么多钱，定是把猪卖了换的。」

我一听这话，心凉了一半。

这不是明着包庇吗？

思索片刻，硬着头皮道：「请老爷明察，如果真是林妈偷了猪又卖掉，这村里定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