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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赝品罢了。
她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这个时候,身边的姜潆溪突然翻了个身,无意识的伸手摩挲着抱住我,吓得我赶紧躺下,没有再动。
我还不想跟她撕破脸。
至少现在不想。
姜潆溪温柔的唇瓣本能的循着方向贴上了我的侧脸,这是她养成的习惯。
或许在精神防备尽数放下的空洞世界里,她也曾经有某些瞬间,对我产生了神经性的依赖。
想到这,我就觉得更恶心了。
依偎取暖是因为彼此都是狼狈困苦的可怜人,是缱绻的真心和相濡以沫的怜爱。
可这些东西,她都没有。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肢体僵硬,心底苍茫。
还有五天的时间。
五天后,她做她的大小姐,我做我的种花匠。
愿我们此生,再不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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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姜潆溪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
跟我报备说有一个公司半年会,需要一些礼仪小姐。
我点点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叮嘱她注意安全,或者是心疼她的辛苦,说自己可以没钱但不忍心她遭罪。
姜潆溪明显意识到了什么。
小心翼翼的借着撒娇的态度试探我:
“臣北哥哥,你今天都没叮嘱我注意安全,你不爱我了。”
我晃了晃手里正拿着的毛巾,平静坦然的回答道:
“这羽绒服还没穿就碰脏了,我正好擦一擦,你送给我的嘛,自然要珍惜。”
这借口拙劣,却让人说不出什么。
姜潆溪松了一口气,上千弯腰抱了抱我,还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发顶,语气轻松:
“羽绒服买了就是给你穿的,穿脏了我再多挣钱给你买新的,别的小朋友有的,我们臣北也要有,别心疼。”
我扯了扯唇间,露出浅淡的微笑。
“那我真是太感动了。”
姜潆溪兴高采烈的出了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当然知道她并不是去兼职,却已经不在乎她到底是去干什么。
利落的把手上的羽绒服彻底清理干净,叠好后放回了一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包装袋里,密封好后放回了衣橱。
里面属于我的衣服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被子床单之类的生活用品。
我一个人在世间游荡了二十年,早就习惯了孑然一身的孤寂。
如果没有当初遇到在云城旅游的姜潆溪时的怦然心动,我大概也不会来到这座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大城市闯荡,有机会在种花农场里学了一身培植花草的好手艺。
都是机缘,我谁也不怨。
收拾好所有东西后,我给农场的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年后我就不去上班了。
他挽留了我许久,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我这么有天赋的人了。
我家世代种花匠,那些都是在骨血里的基因。
一手培育“素冠荷鼎”莲瓣兰的技艺,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我准备离开北城,回老家云城,自己培育莲瓣兰。
挂掉农场老板的电话,姜潆溪刚好回来。
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新的,还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她嬉皮笑脸的凑过来亲我,但抬头就发现了小屋里的变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