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江限的车折返回来。
见此,我扯了扯唇,笑了。
眼前起了薄薄的一层雾,不过很快就被我压了下去。
既然已经决定和他一刀两断,那就不要再为他流一滴泪。
3
距离家门口还有段距离时,我远远的就看到宅子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身姿颀长,长身玉立,远看就像棵苍劲的翠竹。
许是见到了我,他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
江限鼻尖微微出了层薄汗,他急切道:
“意阑,我送梦欢回家后刚好被少帅指派了任务,这才没得空去接你……”
怕我不相信,他甚至拿出了密报,被我一把按住了。
我仔细的打量着他,心中暗自发嘲。
这样的小事上他如此在意我的感受,可在和江梦欢生孩子这样的大事上他却一意孤行。
我生硬的挤出一个笑,违心道:
“嗯,我不怪你。”
总归还剩三天就要再次离开,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些日子。
至于江限,反正以后不会再相见,我也没必要和他再浪费感情。
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门外的人不断大喊。
“意阑,醒醒!爷爷要不行了,你快来看看!”
听到这话,我立刻清醒了过来,迅速披上外衣,拿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术箱。
江限拉着我一路狂奔,话都来不及说。
到医院后,我立刻上前检查江爷爷情况。
曾经我远渡重洋学医就是为了治好江限爷爷,每一个苦修的夜晚,我都幻想着江爷爷被我治好的场景,从此江限不再沉浸在悲伤中。
可现在,我看着病床上呼吸困难的老人,只觉得他同我之前救治的病人别无二样。
江爷爷的病症我已经熟记于心,救治的流程我也在脑海里推演了千遍,虽然江爷爷如今状况不好,但我依旧有很大把握成功。
闲杂人等已经被我屏退,就连江限也不例外。
治疗途中,江爷爷突然大出血,我立刻摸向止血钳。
额头有汗液渗出,一方帕子却突然替我擦去了额上的汗水。
我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的动作,余光瞥见了江梦欢。
刚刚就是她替我擦汗。
前段日子被靠旗砸到的手腕隐隐作痛,长时间的工作已经让我受伤的手有些吃不消。
我心里蓦的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见江梦欢还在不断靠近,我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斥道:
“我不是说了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进来吗?!江爷爷出了事你负责?现在立刻出去!”
江梦欢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她依旧自顾自的拿帕子擦着我额头上的汗,只是越擦我视线被遮